方野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指尖握着刀子放下。
他觉得姑娘可能想错了。
估计现在都已经想到他破产以后该怎么办了。
他很想告诉她,没那么容易。
资产积累到一定的程度,破产的概率就会变得无限渺小,他已经过了随时被洗牌的时候了。
他说的不太稳定,只是赚多,和赚更多的问题。
但他什么都没解释。
少女思考着人生时,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灵气。
她好像找到了想要做的事情。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那就不应该被否定。
他从不干涉她的做法。
换句话来说,他希望她的灵魂完全自由。
只是,他会跟白梨说:“需要帮助就吭声,别客气。”
白梨眨了眨眼睛,“嗯,不客气。”
她就算客气,也没有用。
无形中,方野真的给了她很多底气。
就她现在卡里的钱,都够在江城最繁华的地段买好几所大房子。
虽然一直没有动用过。
但那些没法画画赚取稿费的日子,说句实话,她过得真没有那么彷徨,心理也不焦虑,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一无所有,也不会真的饿死。
晚上的廊灯又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场雨,冬雨冷如冰,到处散发着渗人的雾,空气中的水汽充沛极了。
又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白梨坐在沙发上,眼巴巴的看着方野,“该说不说,你真的不需要我照顾吗?我刚学了搓背,很舒服的,你不试试吗?”
他手顿了顿,侧头看她。
“嗯,不需要呢。”
“方野。”她声音轻轻的,像一阵风,“我真的可以照顾你呀。”
热心学习了那么多知识,她才发现方野这个人强的可怕,除了不能随意走动,他简直完全具备了自理能力。
也没有其他病患那种心理焦虑和暴躁情绪,情绪稳定的要命。
还怪让人没有成就感的。
他寡淡的眸色沉着冷静,挑了挑眉。
白梨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虚。
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忙解释道:“不是,我是说纯搓背,不是那个什么的意思,穿裤子的那种。”
她长大了。
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该知道的生理知识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