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比动作更整齐。
吕爵:
鲨鱼:
交谈被画上了不容置疑的句号。
郑落竹忽然有点心疼替组织纳新的两位员工。
我们也走吧。撂下这么一句,范总就干净利落转身。
唐凛连话都没撂,走得比他还潇洒。
郑落竹忙不迭跟上。
鲨鱼静静望着,真心实意道:我想揍他俩。
不用你,吕爵看着某个方向,嘴角一勾,早有人蠢蠢欲动了。
鲨鱼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就在那三人刚刚走过的巷口,几个黑影正盯着他们背后,伺机而动。
唉,直接选我们步步高升多好,鲨鱼叹息,保证一路稳稳当当。
吕爵似笑非笑:人总要吃了苦头,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路越往深走,灯光越昏暗,两边还时不时有潦倒的闯关者,眼神涣散得你也分不清他是不是盯着你。
郑落竹浑身不适,甚至觉得空气都愈发黏腻了。
他一个用力把旅行袋扛到肩上,挨着范佩阳身边走:老板,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范佩阳: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唐凛看着路两旁破败的房屋,要么房门紧锁,明显的拒绝意味就差直接挂请勿打扰的牌子了;要么连房门都不存在,一眼看到底,甚至能透过墙上破洞直接看到后街,住人实在勉强。
范佩阳的手臂忽然横过来,不让他再继续往前。
唐凛脚下一顿,就见范佩阳转身向后:出来。
巷口转角阴影里藏着三个男人,一个穿着破T恤,一个穿着老头衫,还一个胖乎乎的光着膀子。
三人本想偷袭,没料到范佩阳这么敏锐。
等会儿一切听我的。破T恤低头和下面两个脑袋叮嘱。
老头衫和胖乎乎一齐点头:放心吧,大哥。
说完话,破T恤带着俩小弟,大摇大摆走出巷子,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之下。
我们只要东西,不伤性命,破T恤在距离三人四五米处站定,颇有道义地表明立场,旅行包放下,人走。
范佩阳、唐凛、郑落竹,人手一个旅行袋,还都塞得满满。
老头衫和胖乎乎,盯着那几个包眼睛都放光了。
不可能。范佩阳的拒绝没留任何余地。
老板言简意赅,郑落竹不行,必须义正言辞:你们哪冒出来的三头烂蒜,连件像样衣服都没有,还学人打劫?
也不知道哪个词扎了心,三人一瞬间变了脸。
破T恤冷笑:既然不想走,那就别走了。他给了胖乎乎一个眼色,老三,弄他们!
胖乎乎得令,立刻集中精神,紧紧盯着他们。
郑落竹心里一凛,不好,这是要用文具!
可已经来不及了,脚下的地面极速生出荆棘丛,将他们的脚踝牢牢锁住,稍微一动,荆棘刺就扎得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