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看看身旁的男人,男人也很苦恼,后面小路上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村民,大多都是男女成双对,也有的带着孩子来,全部沉默地跪在黄线之外,就像跪在小庙中的蒲团上,那样跪在沙石地上祈祷。
余诗行站在其中,她原先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孩子的长相十分像父母当中的其中一个,或是两者的杂糅体,简直如同复制粘贴般随意,最好的例子便是长成何姝林模样,声音却是余诗行的余白白。
意识到这点后,余诗行毛骨悚然,她捧起藏在头发中的余白白,语气低沉,“你究竟来自哪里?”
余白白不是很懂她的意思,以为余诗行在和自己玩,孤儿献出一个柔软的亲亲。
余诗行:“……”你和你妈一样不讲道理。
余白白:盯……
警察对这种沉默的抗议最是无法,知道观念上的改变并非一朝一夕可以促成,在警告几句后,扩大的封锁范围,把这些迷信的村民全部赶回家。
余诗行跟着这群人走来走去,异样感一直都没有消失,直到警察说小心附近的猛兽才恍然察觉,明明自己单独行走在森林中,很多野生动物都会过来露出肚皮,而当住在人群密集处,却不见任何动物。
在正常情况下,躲在树林中间,多多少少都能听到鸟叫蝉鸣,小松鼠顺着树木躲起来敲咪咪的,探出脑袋。
而现在却是死一般的寂静,等到这些村民离开后,林子才重新回到热闹。
余白白从余诗行肩头蹦下来,跑到小溪边喝水,刚刚还交叠在一起的鱼儿,如见了老鹰般四散逃去。
余白白:“呜?”
余诗行:“看你把人家吓的。”
余白白无辜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水面,眼神委屈极了。
余白白和一部分村民一样都是小庙中祈祷的产物。
余诗行没有更多线索,董鑫就把这团谜底放在一边。
这几天一直被任务缠绕,说好的学生们一起来春游,结果却成了这样糟糕的样子,余诗行心中过意不去,想着这些学生整日见不到她人,该着急的哭鼻子,特别是叶白那只小猫咪,真叫人放心不下。
余诗行想到以前,自己身体不好,总是昏迷,叶白便蹲在医务室外面守着整整一夜,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泪水汪汪,委屈地舔着爪子,就算被何姝林赶走,都会暗地里回来,继续蹲着守望。
想到这里余诗行心中软成一片,从路边村民那里买了几条鱼,准备大家一起支起架子烧烤。
“小白白,来,这边坐的舒服,我来帮你梳梳毛。”黄景侧上去用脸贴着那柔软的大尾巴。
“滚开,你好烦呀。”叶白扭过头去,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往那边挪了挪,尾巴轻轻放在黄景双手上。
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这最可爱的小情侣黏糊在一起,黄景逮着一个机会就凑上去亲亲叶白柔嫩的耳朵,虽然十有八九都会脸上多几道红印子,他也甘之如饴,毕竟小猫咪只抓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