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张瑾然给段欣喻脖颈上的伤口上完药,季淮安也跑了回来。
“人没追上,应该是本地人,对地势非常熟悉。”
贺鸿阳和张瑾然已经从段欣喻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经过。
贺鸿阳道:“那女人已经喂了参汤吊着一口气,总算是留了一丝线索。”
事情紧急,来不及候着,张瑾然陪着段欣喻在卧房休息。
季淮安和贺鸿阳则去了牢房。
奈何两人到的时候,那女人已经服毒自尽没了气息。
“坏了,终究是晚了一步。”贺鸿阳也眉头紧皱。
季淮安咬咬牙握紧拳头。
“无妨,那人很在乎这个女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必然还会找上门来。”
一切忙活完,天已经将亮,季淮安回到屋里的时候,段欣喻已经睡着了。
他给段欣喻盖好被子,自己方才躺在地铺上。
却久久都睡不着。
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刚才,段欣喻被挟持时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第二日一早,段欣喻醒来的时候,季淮安已经去前线开凿水道了。
简单的收拾了东西后,段欣喻便同张瑾然一同踏上了回京都的归程。
本来打算休养几天再走,但经过了昨夜的事,她越发觉得,留在这里只会拖后腿。
与其如此,不如早些回去。
待到段欣喻回到京都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拖着疲倦的身子和张瑾然道了别。
结果刚一进院,还不等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嫂嫂,你是被骗了,你想想都几日在府里没有见到段欣喻了,那丫头分明就不在府里!”
是沛氏的声音。
秦氏正襟危坐,看着采菊面色严厉。
“你家夫人,当真不在府中?”
采菊纵然紧张万分,还是强装镇定。
“太夫人,我家大娘子只是身体不适,她……”
秦氏打断采菊的话:“她到底在不在府中,若是在,叫她出来见我。”
采菊连忙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