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一手拿着纸笔,一手拿着算盘走过来,
“弄坏了您两张天海南木桌,和五套北海灵瓷泥茶壶,另外还有……”
红衣每说一样,被捆着的两个人脸色就苍白一分。
刚刚红衣说的那些材料,他们可都只在书上见到过。
没想到,今天冲动打的这一架,竟然以另外一种方式见到了。
等红衣念完,颜卿看向这两个人,手中的鞭子晃动两下,语气阴沉,“打算怎么赔?”
青衣修士脸色苍白,白衣修士神色惊恐。
青衣修士苦着一张脸,“我就是一个散修,凑不出这些东西,只有几匹鲛纱还算值钱。”
白衣修士神色惊恐,“我可以给家里人写封信,让,让他们拿东西过来赎我。”
颜卿上下打量着白衣修士,看到他衣领上绣着的云纹还有腰间带着的云白玉佩,心中了然,
“原来是云家的小公子。”
云家世代做丹药生意,可是出了名的富甲一方。
眼前这个白嫩嫩的白衣公子,恐怕就是云家最受宠的小儿子,云嘉。
颜卿将手中的鞭子还给青陌,把捆仙索扯开,看向一旁的散修,“鲛纱,拿来。”
散修将珍藏在空间中的那三匹鲛纱拿出来,放在颜卿的手上。
“除了鲛纱,你可还有其他可以抵债的东西?”颜卿看向他。
“我在客栈打工抵债行不行?”
散修神情悲痛,
“我除了这些鲛纱,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颜卿想了想,客栈也确实缺一个店小二,也同意了这个提议,仔细算了算账,
“去除这些鲛纱,你还需要在我店中打两百八十三年的工,就可以还清这笔债了。”
二百八十三年。
散修心中悲伤。
一次冲动,赔进去将近三百年的时间!
冲动果然是魔鬼。
“叫什么名字?”
颜卿看他苦着一张脸,侧眸冷漠询问。
“慕池。”
颜卿从空间拿出一个小玉坠,在上面刻下慕池两个字,递给他,“在上面滴一滴血。”
慕池照做。
玉坠在吸收了慕池的血之后,便成了血红色,光亮一明一暗的。
这是颜卿发明的追踪器。
只要玉坠在她这里,无论慕池跑到哪里去,都会被她给抓回来。
颜卿将玉坠的用途告诉慕池,便将那玉坠又收了回去,放在一个小木盒子中。
她将目光又落在一旁安安静静站着的云嘉身上,垂眸看向他腰间的玉佩。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