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说道:“看样子,房家的家底还挺丰厚的。”
房玄龄微笑颔首:“我是清河房家之人,家底还是有的。”
清河房家传承数百年,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族,家底丰厚。
李想咧嘴一笑,道:“那你今天可要多多捧场啊!”
房玄龄淡淡道:“臣有的是钱,只是不知道王爷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掏出来。”
“那你就等着看吧!”
两人客套了几句,便聊起了最近的政事。
“王爷,臣有一事不明。”
“房大人但说无妨。”
房玄龄见李想神色诚恳,不似作伪,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与玄真有什么仇怨?”
玄真是裴寂的字,房玄龄和他是平辈,字一般都是同僚之间的称呼。
李想讪讪一笑,道:“怎么会有呢?”
“那您…”房玄龄撇了撇嘴,欲言又止。
房玄龄有些不太相信,如果他和裴寂无冤无仇,怎么可能连续两次在朝堂之上出手,还诬陷裴寂的侄儿。
裴元吉造反一事,是他与杜如晦负责的,如今半个月已过,他必须趁此机会,摸清李世民的心思。
可是这几天在小朝会上,陛下却是守口如瓶,让他很是着急。
所以,他必须先问问李想,是只杀一个裴元吉,还是连着裴寂一起干掉。
李想道:“房大人,我与裴老头并无私仇,但有公怨!”
“这老家伙,把持着朝中的官职,提拔的官员都是些什么货色?”
“一群贪官污吏,吸食百姓鲜血的贼子,我们大唐要他们做什么?”
房玄龄微微一怔,没想到李想居然想要剥夺裴寂的官职任免之权。
“殿下真是心怀大义!”
“房大人不用马屁,我只是路过北疆,有感而发。”
冷哼了一声,李想继续说道:“区区一州刺史,就敢罔顾国法,视一州之民为私产,苛捐杂税不断,百姓怨声载道,连军权都敢夺,哪里来的胆子!”
“连魏州都是这样,那么其它州府呢?”
“所以,朝廷需要一种新的选拔官员方式!”
“不过,在此之前,裴寂必须倒台,这也是我要对付他的原因!”
房玄龄听得此话,眼眶一热,连忙躬身行礼。
“殿下如此关心天下苍生,是我大唐的福气!”
“房大人,我只是一个粗人,所谓燕王,不过是陛下看重罢了,我并不认为自己已经上升到可以左右大唐命运的程度了。”
搓了搓手,李想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只是想借着陛下器重之机,多做些善事,至于别的,我可没想那么多。”
房玄龄擦了擦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感觉李想就像是一轮旭旭初升的朝阳。
“此等夸赞,殿下当之无愧!”
李想权只当他是在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