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扶着华兰坐下,还给她腰后垫了个腰枕,然后,自己靠着王若弗坐下,等着看戏。
盛纮假笑着看向那母子三个,“枫儿,方才听你娘说,你对我甚是思念”。
“是是,枫儿这几日整天念叨着爹爹,吃不下睡不着的”,林噙霜急忙开始表功,如兰从荷包里掏出瓜子来,递给了王若弗,王若弗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咔嚓”,盛纮看了过来,王若弗冲他笑笑,继续嗑瓜子。
盛纮叹了口气,继续看向那边,盛长枫走上前行礼,“父亲安好,儿子甚是惦记,父亲这几日在宫中受苦了”。
“受苦,哈哈哈”,盛纮笑了,“怎么会受苦,管家把我留在宫里头,住高屋大殿,吃琼浆玉液,相谈甚欢,乐不思归呢”
如兰看着怒气值已经基本到达顶峰的盛纮,再看那个傻不拉几,还当真了的盛长枫,就这脑子,还科考,算了吧。
“恭喜父亲,贺喜父亲”,盛长枫笑着说。
“你个不知好歹的小畜生,听不出这是反话吗”,盛纮站起来,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王若弗和如兰同步瞪大了眼睛,呦呦呦,现在不是好儿子,是小畜生了。
林噙霜挡在盛长枫身前,“纮郎,这是为何啊,孩子也是担心你啊”。
“为何”,盛纮一把拉开林噙霜,又是几脚,“就因为他胡言乱语,我险些丢了半条命去,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逆子”,说着盛纮就要开始找东西,很快看到了鸡毛掸子,拿起来就招呼上了。
王若弗看着哀嚎痛苦的林栖阁三人组,吃了一口茶,这幸福来得真突然她还没想去算账呢,自己送上门来了。
“纮郎,枫儿是你的亲骨肉啊,你要把他打死吗”,林噙霜抱住了盛纮的腿,墨兰也跟着跪下了,“爹爹,哥哥犯了什么错,要这样打他”。
“我没有这样的儿子,知道官家为什么把我扣在宫里吗,你问问他,你问问他”,盛纮指着盛长枫,他摇摇头,“我什么都没做啊,父亲”。
“什么都没做,整天在外边鬼混,认识了一帮狐朋狗友,喝酒狎妓,大放厥词,竟然跟兖王那边的人混在一起,妄言立储之事,都传到官家的耳朵里了”,盛纮越说越气,又开始抽盛长枫。
王若弗放下瓜子,拍拍手,走上前,“那岂不是闯下塌天大祸”。
盛纮又是一脚,“塌天大祸”。
“纮郎,枫儿他还小,还不懂事,纮郎”,林噙霜又开始哭。
王若弗伸出手,“你先住嘴,你的事还没处置呢,还有脸哭”,林噙霜一下子哽住了,然后不得不继续哭。
王若弗翻了个白眼,“主君,还有事没禀报您,这林小娘在你被扣在宫里的时候,拿着咱们盛家的地契和铺子,联系了买家,要换成银子跑路呢”。
盛纮一听,转过头去看林噙霜,“林噙霜,我待你不薄啊,你竟敢如此”。
林噙霜一听,膝行着过来,“纮郎,我没有,我那是换了银子要去给你打点关系,纮郎,你相信我啊”。
“行了,别唱戏了,主君,你被关这几天,咱们柏儿、华儿和如儿才是费了大力气,各家都跑遍了,还是英国公府张郎君给帮的忙,齐小公爷也出力了,长柏现在还在外边奔波呢,不知道,你林小娘打点的那里的关系,走的何人的门路”,看着林噙霜不说话了。
刘妈妈端着物证过来,“主君,这证词和物证都在这呢,您的人,您自己处置吧,有些人只能同甘苦,不能共患难啊,真让人寒心啊”。
盛纮拿过证词来,看完后,甩到林噙霜的脸上,“你还真行,你们是真行”,他闭了下眼睛,“给我拖出去,打,往死里打”,立马有家丁进来拖人。
墨兰立马跪下求情,“爹爹,不能再打了”。
王若弗冷眼看着,“我们盛家这种文官清流,家规何等森严,出了个这么胆大包天的东西,他老子、他兄弟的前程,家里姐妹的婚事还还要不要了,打死都不妨事,主君,我说句您不爱听的,好好的孩子被她林小娘教养成这样,她是万死难辞其咎,主君,我柏儿才高中,若是影响我柏儿的前程,那就是盛家的罪人,我可什么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