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清脆的三声,然后就是瞬间响起的叫好声,“竟是同时投出了依竿和双耳,这等功力,实在让人难以置信,这盛家五姑娘真是了不得”。
身边人附和道,“是极,是极,这般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呢”。
“可不是,这小姑娘看着不大,谁成想还真有能耐”。
袁文纯并他媳妇,看着那三支箭矢的姿态都张大了嘴巴,这种情形便是在汴京都没见过,这盛家还真是深藏不露,今日,是他们输了。
白烨看着投壶,也忍不住惊讶,转过头看向如兰,这小姑娘当真了得,也不用再比了,这一手他来不了,于是他转身对着盛家人的方向,解下了玉佩,双手奉上,“是小子无礼,妹妹投壶技艺高超,小子心服口服”。
盛纮看着袁家大郎铁青的脸,嘴都要笑裂了,“小孩子间的把戏,做不得真,你自己收着就是”。
见盛纮不肯要,白烨转向了如兰,要把玉佩给她,如兰也婉拒了,一是这玉佩不便宜,二是不想同顾廷烨扯上关系,“我不要你的玉佩,你也是受人所托,归根结底,丢脸的也不是你”。
袁家大郎的脸色更难看了,王若弗使劲掐着自己的腿,好让自己别笑出声,盛纮摸摸如兰的头,什么时候如儿有了如此大的进益,投壶不知道何时学会的,这揣摩人心的能力也是让他感到惊讶。
原本只知道傻吃傻玩的孩子,居然能看出这一桩事情是袁家大郎指使的,不但没丢了盛家的面子,还让袁家大郎的盘算成空,他转头看了看旁边憋笑的大娘子,顿住了,如儿聪明一定是随了自己,一定是随了自己。
暮苍斋,盛家老太太和盛华兰一直关注着前院的事,本来还担心长枫会输掉聘雁,这下可放心了,“如儿,今天是好样的,就是不知道她何时学会的投壶”,盛老太太见盛家的脸面和孙女的聘雁都保住了,这才有心情考虑其他的。
“如兰平时就爱瞎玩,玩得多了,可能就练出来了”,华兰替如兰解释着。
“这个先不说,华儿,这伯爵府不是好相与的,从下聘的人选,再到这聘雁为赌注,桩桩件件可都是打算好了,你还没进门呢,就这般,以后怕是难啊”,盛家老太太忍不住拉着孙女的手,担心她。
华兰点点头,“祖母,我省得的,伯爵府是高门大户,自然不如咱们家清净”。
“你知道就好,华儿,你嫁过去后,看好自己的嫁妆,别逞能,不该你管的东西别管,你就守好自己的院子”,盛家老太太嘱咐道。
“孙女记得了,祖母,我都要出嫁了,还要累得你操心”,盛华兰亲昵地依靠在自家祖母身上。
“傻丫头,你是我养大的,我不疼你,还能疼谁啊”,一时间,祖孙二人亲昵地靠在了一起。
这厢,葳蕤轩里,盛如兰在享受着王若弗那大风过境般的母爱,“我的如儿,今天你是太给娘争气了,要不是你在,华儿的聘雁怕就要被那小崽子给输出去了”,好在聘雁没问题,她宽宏大量,就不和林栖阁计较了。
“娘,这袁家先是换人下聘,又是让人来赢聘雁,大姐姐嫁到她家怕是另有所图”,如兰提醒王若弗说。
刘妈妈倒是深深地看了如兰一眼,然后才跟王若弗回话,“大娘子,五姐儿说的在理,这袁家一再变卦,就是想压咱们盛家一头,等大姐进了伯爵府,怕是还有后招”。
王若弗眼睛一瞪,“他们敢欺负我的华儿,我就打上门去,我父亲配享太庙,他们岂敢如此无礼”。
如兰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家人们,她也是提前看上名场面了,以后她能不能也说“我外祖父配享太庙”啊,不过比起父亲来,外祖父确实是输了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