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季落穿着打扮较为低调,一件朴素简约的白衬衫,搭配一条款式大方的灰色半身裙,乌黑秀丽的长发高高扎成稍微凌乱松散的花苞头,没有任何发饰装扮点缀,清新淡雅到极致。
她今天也没有化妆,未施粉黛,素面朝天,皮肤白皙犹如瓷胚,身材高挑窈窕,一颦一笑美丽动人,犹如出淤泥的荷花清雅纯净。
今日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们有很多不认识她,此时有很多夫人和年轻男同志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一个个交头接耳在打听她的身份,还有不少以为她是任家的孙女,还起了其他的心思。
有认识她的宾客见个别的人越说越离谱,将季落的身份告诉了她们,“你们别乱说了,这位女同志是任家的孙媳妇,任老二家的二儿媳妇。”
“任司-令的儿媳妇?”有人追着问。
“对,你们应该听说过任司-令的双胞胎小儿子在小时候被人拐走了,现在已经找回来了。”
“喏,那个穿白衬衫蓝色长裤正在搬酒水的年轻人,长得很英俊高大的,就是那个丢了的儿子。你们刚说的那个女同志,长得漂亮高挑的,正是他妻子,夫妻俩都是高考状元,他妻子在京大外语学院读书。”
“原来是任家的孙媳妇啊,我还以为是任家的孙女呢。”
“任家只有三个孙女,在发喜糖的那个是任荣敏,任老二家的女儿任荣蓉没回来,听说已经处对象了。任老三家的女儿也没回,年纪还小,好像只有十三四岁,还在读初中。”
“任家这个孙媳妇长得是真漂亮,比剧团和文工团的都要漂亮,这皮肤白得跟豆腐似的,嫩得都能掐出水来啊。”
“之前听人说她是在农村长大的,这真的是农村出身的?”
“对啊,那些去乡下当知青的孩子,在农村里摸爬滚打两三年回来,全都大变样,一个个皮肤粗糙得很,还晒得黝黑。她这个样子很像城里娇养大的姑娘,一点都不像是在农村里长大的。”
“有些人天生白皮,在烈日下暴晒都晒不黑的。”
“任司-令家这老二也长得好呢,俊俏高大,小两口郎才女貌很般配呢。”
“任家这三个孙媳妇都娶得好,全都是名校大学生,新娘子是京师大的,任老二家长媳是在中大读书,好像学医药专业的,这一位在京大,第一届高考文科满分状元呢。”
季落并不知道宾客们在议论她,这下已提着干果过来了,有一位好奇心重的妇女找她说话:“小同志,你是任家孙媳妇吗?”
“各位伯母婶婶们,你们好,我是孙媳妇季落,我丈夫是任荣晏。”
季落礼貌浅笑回答,还指着不远处的任荣晏,给她们介绍,“那位是我丈夫,排行老三。”
见真是孙媳妇,对方又问:“听说你们早有孩子了,今天没将孩子带过来吗?”
“带过来了,我们在这里忙着,暂时将他交给战友媳妇在照顾。”季落见团团坐在曾敏芳怀里,她正好望过来了,朝她招手:“敏芳,抱团团过来。”
曾敏芳立即抱着团团走过来,季落教导儿子:“团团,给各位奶奶姨姨问好。”
“奶奶好,姨姨好。”
团团乖巧喊人,长得又玉雪可爱,正是老一辈心中的梦中情孙,这一桌长辈看他稀罕得很,还有好几个拿了喜糖蜜饯给他。
季落陪着她们简单聊了几句,紧接着继续去忙活了,其他不认识的宾客与她寒暄时,她也落落大方的交流攀谈。
他们夫妻俩以往都没参加过圈子里的宴会,有不少人以为他们在乡下长大,没有见识过世面,可今日他们表现得很大方,言行举止谈吐都丝毫不弱于各家精心教育出来的后辈,连很多老领导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今日婚宴的客人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对新人前来敬酒时,没有人起哄灌酒,肖霓果端着酒杯意思的抿了点,任荣军向肖家长辈和老领导敬酒时喝了几杯,不过没有半点醉意。
热热闹闹的婚宴结束后,季落将团团交给公婆照顾,他们立即开车去送客人了。
有很多客人要赶着去外地,吃完婚宴酒席就走,他们送了好几趟人去火车站坐车,一直忙碌到下午近四点钟才回来。
“荣晏,落落,今天辛苦你们了,快坐着休息。”
他们夫妻俩最晚回来,顾晚荣立即起身给他们倒茶,“今天真是多亏你们帮忙,辛苦了。”
“大伯母,自家兄弟的大喜事,我们帮点小忙是应该的。”任荣晏笑了笑。
季落快速去卫生间洗了把手,出来没见到宝贝心肝,见公婆都不在家里,问了句:“大伯母,爸妈和团团呢?”
“你爷奶和他们三兄弟,还有你姑姑姑父在书房里谈事,丹琼带团团出去玩了,应该是去篮球场看人打球赛了。”顾晚荣给他们各端了杯热茶,还有些洗好的水果,“你们来回跑了好几趟,快坐着休息下。”
任毅和任聚兄弟俩难得回来一趟,上次回来时是老爷子七十大寿时,这次也只短短两三天假,他们明天就要全部离开。
趁这个全家团聚的日子,老爷子跟儿女们谈了些工作的事,还有孙辈们的工作规划以及婚姻学习情况,父子几个在房间里谈了近两个小时,直到近五点钟才出来。
见今日负责接送客人的主力都回来了,任钦笑着:“今日你们六个辛苦了,在家里吃完晚饭再回去。”
“姨父,我们已经报餐了。”
顾家侄儿本躺在沙发上休息,这下起身了,将位置让出来给长辈们落座。
“阿远,忙了一天辛苦了,你们坐,我们去准备晚饭,简单热些剩菜吃算了。”任老夫人转身将两儿媳妇和孙女喊去厨房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