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荣晏兄妹俩跟着廖玲进屋,见客厅里人挺多的,他们俩礼数周到,先喊了一圈长辈,兄妹俩都瞥了眼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装死的文瑜。
来者是客,廖老爷子对他们态度算过得去,视线落在任荣晏身上,“你是任荣晏吧。”
“廖爷爷,我是任荣晏,今天冒昧前来拜访,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廖老爷子看着眼前这高大俊俏的晚辈,心有感慨:“你长得挺像你舅舅,温文尔雅,你虽选择了父辈的路,骨子气质里却也有外祖家的儒雅聪明。”
“您过奖了。”
任荣晏身姿笔直端坐着,在廖玲端来茶水后,礼貌接下道了声谢,然后看向当缩头乌龟的文瑜,直明来意:“廖爷爷,这位是您外孙女文瑜吗?”
“是的。”
廖老爷子见他是奔着文瑜而来,主动说起之前的事,“想来你也听你妻子说了半个月前的事,是我们廖家没把文瑜教好。我女儿女婿这次前来是接她回去教育的,刚刚还在说教她,他们也正打算下午登门致歉。”
任荣晏瞥了一眼文家夫妻,话是对廖老爷子说的:“半个月前的事情,我妻子其实并未跟我说,我爷奶和妈妈也没主动告诉我,是您外孙女文瑜告诉我的。”
廖老爷子皱眉,看了眼文瑜,见她垂着脑袋都不敢抬头,很明显是不敢正视任荣晏,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这下更加阴沉了。
“今天中午,我们夫妻俩和几个朋友在饭店吃饭,我带孩子去后院上厕所,遇到了您外孙女文瑜。”
“我并不认识她,但她却主动跟我说了些话。”
任荣晏记忆力很好,将文瑜当时说的话,一字不落说给廖家人听。
客厅里一阵死寂,廖家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黑。
任荣晏说完后,侧头看向身体在微微发颤的文瑜,“文瑜同志,我说的没有错吧,我没有在你的话上添油加醋吧。”
文瑜不敢回答,也不敢抬头,根本不敢去看外公的脸色。
“文瑜,你这半个月的思想教育,我看是白学了。”
任荣敏比她年纪小,但此时极为不客气的贬损她,“之前去晏哥面前挑拨离间,现在却不敢当着他的面说话了,你以为闭嘴装死就能掩盖你肮脏无耻的本性吗?”
“任荣敏。”文瑜抬起头来了,双眼愤恨的瞪着她。
“叫什么叫啊,你叫得再大声,也改变不了你是个烂人的事实。”
“你不是表面烂,是骨子里烂透了,之前你还标榜自己是品学兼优的大学生,你可拉倒吧,你别侮辱“品学兼优”这四个字了。”
“廖爷爷一生为国,勤政为民,鞠躬尽瘁,是人人敬仰的老领导。他在外边急群众之所急,忧群众之所忧,你一个当晚辈的不孝顺就算了,却在外边仗势欺人,胡作非为,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所作所为是在践踏廖爷爷的脸面?”
“我嫂子跟你无冤无仇,你莫名其妙诋毁她,明明是你做错了事情,却不好好反省,如今还耍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你以为你这是聪明吗?其实你这种行为真的是愚蠢至极,丢尽了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