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吉普车熄火的声音,阮丹琼立即抱着孙子起身,见儿子回来了,笑着逗孙子:“团团,大伯回来了。”
“妈。”
任荣杰原本是昨晚上回来的,后来临时有点事情耽搁了,今天中午才到家里。
见到小侄儿,任荣杰笑着上前捏他的白嫩脸蛋:“团团。”
“啊。。。”
团团见到他就笑,伸开双手往他身上扑,激动得四肢都在扑腾欢呼。
“哈哈,他这是把你当成荣晏了。”
阮丹琼没松开孙子,笑个不停:“团团,这不是爸爸,是大伯呢。”
团团听不懂,不停扭动身体往任荣杰怀里扑,激动得很,不停在“啊啊啊”叫个不停。
季落本在隔壁屋里教大家做题,这下跑出来了,见儿子认错了人,捂着嘴笑:“臭团宝,认错人了,这不是爸爸,是大伯呀。”
任荣杰见侄儿认错了,笑着一把将人抱过来,奶娃子身体软软的,还有一股奶香味,笑着轻拍小屁股,“我得给荣晏打个电话,好好气气他。”
虽然依旧跟弟弟天各一方,但他们现在经常联络,书信邮寄得多,偶尔也打电话交流,感情并没有因为分开而变淡。
团团趴在他身上高兴得很,一点都没发现认错了人,这下也不要妈妈和奶奶了,她们伸手来抱都甩开她们的手。
“杰哥。”
童凯林这下也出来了,任荣杰见到他送了个兄弟间独有的重拳,一手抱着团团,一手揽着他进屋。
家里公婆和大哥弟妹轮着抢抱孩子,季落完全不用管孩子,团团也不黏她,她全天除了帮大家补课外,也会抽时间处理厂里的事,还会帮着操持家务做饭菜。
团团是真把大伯当成了爸爸,只要见到他就往他身上扑,连爷爷都不要了,恨不得时刻挂在他身上。
任荣杰也挺疼侄儿的,只要不训练和外出执行任务,他都抱着团团去玩,经常带着人去训练场观看士兵训练跑操,有时候还背着他跑,可把团团高兴坏了。
远在京都的任荣晏放月假时给季落打电话,得知他的宝贝好儿,将大哥当成了他,天天黏着他,当时脸色那叫一个丰富多彩。
“彦哥,放了假就赶紧过来,不然你宝贝儿子可不要你了。”季落在电话里笑他。
“臭宝不要我就不要吧,你要我就行了。”
任荣晏平时可从不说这种话,现在是真想她,回到家里冷冷清清的,卧室里都落了一层灰,他心头空落落的,恨不得立即去羊城跟他们团聚。
季落满眼笑意,心口暖融融的,轻声跟他说:“我的男人,我当然要了。”
她一声“我的男人”,任荣晏听着也甜滋滋的,嗓音染笑:“再有半个月就放假,我买最早的火车票。”
“彦哥,坐火车时间太长太辛苦了,你坐飞机过来,不用节省钱。”
季落早跟公婆说过这事了,他们也让儿子坐飞机来,阮丹琼过来接了话筒,说着:“荣晏,听落落的,坐飞机来,没那么辛苦。机场离我们这边挺近的,开车也就二十分钟左右,我们去接你更方便些。”
“行,坐飞机,我今天下午就去把机票买了。”
飞机票比火车票贵多了,京都飞到羊城得一百多块钱,是普通国营厂工人两个月的收入,一般人家可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