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缺少的究竟是什么,待到明日,便可知晓。
柳沐倾告别沈亦安后,这才回了侯府。
不曾想,柳沐倾刚踏进大门,便被候在门口的徐妈妈拦住了去路。
果真如雀一传来的消息一模一样,雀一说寿安堂的徐妈妈奉了老夫人命令,已经在府门口等候多时了。
柳沐倾抬头看了一眼悬在空中的弯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徐妈妈这是何意?”
徐妈妈有些难为情地看着柳沐倾:“少夫人,老奴也是奉命在此等候少夫人。老夫人说了,待少夫人回府后,务必立刻去寿安堂一趟。”
柳沐倾其实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但还是故作困顿地道:“徐妈妈,眼下都快子时了,想必祖母已经睡下了,不若我明日一早再去问安。”
徐妈妈神色不安地看着柳沐倾:“少夫人就莫要为难老奴了,这是老夫人亲口交代的,老奴也是没办法。”
柳沐倾翻了个白眼:“好好好,那就去吧。”
那老东西很快就要被她气吐血了。
寿安堂内,烛光闪烁,很明显老夫人也未入睡。
柳沐倾换上一副笑脸走了进去:“祖母,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躺下?莫不是因为担心孙媳,这才一直等着孙媳回府,您才放心入睡?”
老夫人听罢,直接将手中的佛珠狠狠拍在桌子上:“你还不赶紧跪下!”
柳沐倾站得愈发笔直:“祖母这一开口便如此唬人,可当真是吓了孙媳一跳,却不知孙媳又是哪里惹了祖母不悦,竟叫祖母大半夜的发起疯来?”
“你你!”老夫人指着柳沐倾的鼻子,气得胸口已经开始起伏了,“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柳沐倾,你可还知晓自己是个妇人?”
柳沐倾面上委屈巴巴地看着老夫人:“祖母您这样说,可就伤了孙媳的心了。
孙媳今日入赴的乃是国公府的宴请,那国公府在朝中是何地位?孙媳即便不想去,但也实在无法拒绝。
更何况若是孙媳能与国公府攀上关系,那对父亲、对世子,对侯府而言不都是桩好事吗?
这宴席刚结束,孙媳便回来了,祖母,您这怎么还生起气来了?难不成是觉得孙媳不该前去赴宴,不该给国公府这个面子?”
老夫人面色一滞,国公府越过她与侯爷,直接将请帖送到了悦兰苑里,她这心里本就憋着股气。
这好容易找到个出气的机会,竟又被柳沐倾生生逼了回来。
不过今日她人虽未去,却专程遣人跟去了国公府打探消息,故而宴会上那些事,她已有所耳闻。
不过当然了,老夫人获知的消息显然是稍显滞后的,她只知晓柳沐倾被人污蔑是画中之人,却还不知之后发生的事情。
想到下人传回来的消息,老夫人顿时怒从心起:“你还知道那是国公府的宴会!
你身为武安侯世子夫人,竟在国公府的宴席上丢尽颜面,你这是要置侯府于何地?”
柳沐倾上前一步,乖巧地问:“祖母,您都听说了?”
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柳沐倾:“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你干的那些事,这京城还有谁人不知?”
柳沐倾不解地看着老夫人:“祖母这是何意?孙媳并未做什么恶事啊,祖母可是听信了传言,这才误会了孙媳?”
老夫人深知柳沐倾牙尖嘴利,断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我怎会听错,你啊你,竟能与那什么不知检点的画中女子扯上关系,侯府的颜面都要被你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