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银子。
柳沐倾叹了口气:“今日二少夫人的做法,实在叫妾身心寒,那幅画,妾身不卖了,还请二少夫人将那画归还于妾身。”
凌汐沫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那幅画她是要用来讨好国公的,断不能再被柳沐倾要了去。
“世子夫人,今日之事虽是蔓苒擅自为之,但她毕竟是国公府的小姐,我身为国公府二少夫人,同样有管教不严之责,还请世子夫人收下我的歉意。
只是那幅画,世子夫人若是觉得银子少了,我可再多出一倍的价格,三十万两白银,如何?”
柳沐倾暗自抿了抿嘴,生怕被旁人瞧见自己扬起的嘴角:“那还请二少夫人当着众人的面解释清楚此事,以免有人误会于妾身。
若是来日外头传出什么对妾身不利的谣言来,妾身不知该找谁清算,便也只能来寻二少夫人诉苦了。”
为了那幅画,也为了此事能尽快收场,凌汐沫只能咬牙应下此事。
她缓缓站起身,忍着心中的屈辱,对众人道:“今日之事,乃是一场误会,世子夫人并未作出任何有损清誉之事,自不该遭人议论。
还望诸位看在国公府的面子上,将此事彻底咽下,只当从未发生过此事,更不得时候随意议论攀诬,否则国公府绝不姑息!”
说完后,她还不忘再次同柳沐倾郑重其事地道了歉:“今日之事属实叫世子夫人受委屈了,还望世子夫人海涵。”
待柳沐倾将那剩下的十五万两银票揣在袖筒里时,她这心里别说有多舒坦了。
不过虽然银子已经到手,但她可还有别的账没算呢。
柳沐倾理了理衣裳:“二少夫人果然一片孝心,为了博国公爷一笑,竟不惜耗费三十万两银子,妾身实在钦佩。
既如此,妾身便不多计较此事。只是,贵府萧小姐对妾身可谓是极尽羞辱,无所不用其极,不知此事二少夫人准备如何处置?
若是二少夫人想不出什么法子,正巧京兆府的官爷也在,不若就将萧小姐交给京兆府一并处置了吧?”
还跪在地上的萧蔓苒听了此话,瞬间变了脸色,咬着牙怒瞪着柳沐倾:“世子夫人,我虽犯了错,但如今已经向你下跪道歉,你还有何不满意的?”
柳沐倾幽幽地叹了口气:“萧小姐这话说的我倒有些听不懂了,莫不是只要犯了错的人道了歉,都能被原谅?
如此说来,那些杀了人的穷凶极恶之徒,是不是道了歉后,便能逃过一死了?”
萧蔓苒心里憋着气,却不知该如何反驳,还是凌汐沫先开了口:“世子夫人,蔓苒毕竟还是个孩子,世子夫人不若就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柳沐倾险些被凌汐沫的话逗笑了:“二少夫人说得轻巧,既如此,那便依二少夫人所言,权当萧小姐只是一个孩子。
可二少夫人有没有想过,萧小姐小小年纪便一肚子算计,甚至意图毁掉一个素未谋面的无辜之人的清誉。
毁女子清誉,等同于杀人诛心,萧小姐这般小的年岁,便敢害人性命,以后长大了可还得了?
依妾身看,就应当趁着萧小姐还未定性之时,严加管教,以免日后铸成大错,连累整个国公府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