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眼泪流得太多,把脑子都哭坏了吗?”
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楚韵儿闻言,面色瞬间一暗,咬着牙问:“少夫人,听您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过问此事了?”
柳沐倾冷笑一声:“本就不归我管的事,我为何要管?”
楚韵儿低头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转而目光变得幽怨起来。
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楚韵儿直接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来。
她抬起头看着柳沐倾,眸中尽是阴狠:“柳沐倾,既然你如此绝情,那我今日便带着这个孩子一同死在悦兰苑里!
悦兰苑可是你的地方,我们母子死在此处,柳沐倾,就算是大理寺的人来了,你也难逃干系!
既然你铁了心不愿帮我们母子,那我就算是死,也要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原本楚韵儿以为柳沐倾听了这话,定会吓得花容失色,纵然心中不愿,也会赶紧将银钱拿给她,以平息此事。
只是,眼前的柳沐倾非但没露出惊惧之色,竟是直接笑出声来。
“楚韵儿,说你没脑子,你还真是没脑子。
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吗?还想借此来威胁我,当真是痴人说梦!”
柳沐倾居高临下地看着楚韵儿,目光鄙夷至极,又似带着几分兴味:“你不是想死吗?又或是想带着孩子一块儿死?
那便烦请快些,一只蝼蚁的自我了结虽无趣了些,但既然好戏就在眼前,我不妨便瞧上一瞧。”
柳沐倾也不是个傻的,楚韵儿再是心思歹毒,可她怀里抱着的乃是她的亲生儿子。
她既然愿意为了孩子跪在自己面前,想尽办法哀求、威胁,又如何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此毒手?
楚韵儿明显一愣,眸中闪过一抹慌乱,又似是心思为拆穿后的无措:“柳沐倾,你,你当真不怕?”
柳沐倾毫不在意地摇摇头:“多说无益,你快些动手吧。待你们死后,我会遣人来将你们的尸首送回落樱阁。
到时即便是大理寺的人来了,也只会将你们的死定为服毒自尽,又与我何干?”
楚韵儿像是失了魂一般,直接瘫倒在地上:“柳沐倾,你为何就能做到这般不管不顾的地步?
难道你就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吗?看着我们母子如此可怜苦楚,难道你就不觉得同情吗?”
柳沐倾这次是真笑出了声,实在是这话太过可笑了:“楚韵儿,你若真在侯府待不下去了,不妨去做个说书的,定能逗笑许多人。”
楚韵儿本就绝望,又被如此讥讽,整个人都在发抖。
“楚韵儿,你扪心自问,你如今落得如此处境,可与我有半分干系?”柳沐倾收了笑,嘲讽地看着楚韵儿,
“路是你自己选的,辱你弃你的人是世子,害你孩子的人是老夫人,你纵然真要怪要冤,也怪不到我身上。
而你却偏偏跑到悦兰苑来跪着,不正是因着你心中知晓我不曾主动害过你,便以为我会对你生出恻隐之心吗?
仔细说来,你今日之举,也不过是证明了你同样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