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倾心疼地看着梅霜,她虽有心帮自己,但眼下她们正处在国公府里,即便梅霜说的是事实,也没有人会在意。
凌薇薇直接冷笑一声:“你这婢女也是好生有趣,世子夫人是你的主子,你自然要帮她说话,你的证词,自不能作数。”
梅霜担心柳沐倾遭人陷害,心中万分焦急,欲要再开口为主子辩解。
柳沐倾知晓梅霜的心意,却也深知她这番做法除了会引火上身外,毫无意义。
索性她先开了口:“梅霜,你且起来,此事我自会向二少夫人交代。”
梅霜又急又气,一时之间竟憋得眼睛都红了。
柳沐倾看着心疼,拉着梅霜的手安慰了一番,这才转过身去:“梅霜虽是我的婢女,可她从不说谎。”
凌汐沫又将目光落在那两个拿画的婢女身上:“你们二人,可有看清楚?”
那两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二少夫人的话,奴婢只瞧见世子夫人往画上撞来,却并未瞧见世子夫人被人撞了。”
“奴婢也是,奴婢瞧着是世子夫人自己撞到这画上来的。”
话音刚落,柳沐倾还未开口,便听见梅霜据理力争:“你们,你们撒谎,少夫人分明是被人给撞了……”
凌薇薇一脸不屑地看着梅霜,鄙夷地道:“不过一个卑贱下人,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如此不知尊卑,便该将这不懂礼数的贱婢拖出去活活打死!”
柳沐倾眸光一愣,直接将梅霜护在身后,冷声道:“凌小姐身为未出阁的姑娘家,却连旁人家的下人都要管,还如此口出恶言,言辞粗鄙,这是恨嫁恨疯了吧?”
“你!”凌薇薇气得暗自咬牙,却也不敢再开口。
柳沐倾却尤觉不够,继续讽刺道:“且方才凌小姐还委屈得泪水涟涟,怎地这会子工夫便有闲心管起旁人家的事来了?
如此瞧着,倒仿佛先前那些委屈全都是装出来的。”
林薇薇神色一僵,方才她想着姑母交给自己的事情已经办妥,心下痛快,这才一时忘了遮掩。
如今被当众指出来,这才忙又用帕子遮了脸。
凌汐沫不悦地扫了凌微微一眼,随即看向柳沐倾:“世子夫人不必如此强词夺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这幅画。”
柳沐倾反问:“二少夫人说妾身强词夺理,不知妾身是哪句话说得不妥?还请二少夫人指正。”
这下二少夫人也被气着了,她不欲与柳沐倾做口舌之争,索性避开这个问题:“此事暂且不提,但方才这二人皆说是你自己撞到了画上,你还有何话要说?”
柳沐倾反问:“二少夫人,这两位婢女乃是国公府的人,她们的证词,能作数吗?”
凌汐沫似是早就料到了柳沐倾会拿此说事,只听她淡淡应了一句:“世子夫人所言差异,这两个婢女虽是我国公府的下人,但她们二人与薇薇却从未见过面。
如此,她们定然不会为了护着薇薇便去说谎,她们与世子夫人更是无半分瓜葛,自然她们也不会刻意陷害世子夫人。
故而,她们的证词,可以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