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
“属下不敢。”
顾景书吃了瘪,又被顾廷墨羞辱了一番,今日这通怒火,他憋在心里实在难受:“来人,去将那三桶酒运过来,本王要亲自验!”
片刻后,三桶葡萄酒便被抬了顾景书面前。
顾景书取来银针,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验酒。
这第一桶,银针没有变色。
鲍明礼面色缓和了许多,旁边的护卫却冷汗直流,浑身哆嗦不止。
第二桶,银针依旧没有变色。
鲍明礼长出一口气:“王爷,这两桶便是小人验的酒,的确是没有被下毒。”
护卫见状,只觉得天都要塌了,难道他真要命丧于今日吗?
顾景书没有说话,而是继续验这第三桶。
原本他以为这第三桶也如前两桶一样,银针不会变色,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银针才刚放入第三桶内,竟瞬间变成了黑色。
顾景书心下一惊,第三桶酒中竟然有毒?
可怎会如此?
莫非,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护卫看了一眼变色的银针,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王爷,这桶酒里有毒,属下没有说谎,属下的确亲自将那毒药尽数撒在了桶里。”
鲍明礼也立刻道:“王爷,小人也是听凭吩咐,连着验了两桶酒,可那酒确实是无毒的。”
事实就摆在眼前,顾景书即便想要发火,也找不到发火的由头。
如今他们二人所言皆是事实,那问题到底出在何处?
就在这时,柳清嫣的声音传了过来:“妾身见过王爷。”
顾景书有些恼怒,他并未宣柳清嫣过来:“你来此作甚?”
柳清嫣身子已恢复了个大概,眼下已经可以自由行走:“王爷,妾身来此,乃是为了这葡萄酒一事。”
顾景书暗自思衬片刻,此事本就是柳清嫣给他出的主意,或许她真能说明其中真相。
顾景书挥了挥手,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一个个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
柳清嫣看着放在屋内的三桶葡萄酒,心下已猜了个七七八八:“王爷,这其中两桶无毒,不过是因为咱们的人在下毒之时,这两桶酒并不在现场。”
顾景书面色一暗:“可方才他们说得清清楚楚,但凡储存在春山酒楼的酒桶,他们全都下了毒。”
柳清嫣摇了摇头:“王爷有所不知,柳沐倾诡计多端,兴许在昨日,她便料定会有人对葡萄酒下手,所以,她已提前将葡萄酒藏在了别的地方。
至于那些桶里放着的,并不一定是葡萄酒,且昨日他们是趁夜行动,夜里本就看不清楚,所以,他们未能察觉此事,也是情有可原。
柳沐倾心思深沉,昨日夜里,她定是只留下这唯一的一桶葡萄酒在春山酒楼。”
顾景书面色威严:“你是说,他们得了风声,已提前做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