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倾则是转身去了老夫人那儿,倒不是她想往这人跟前凑,只是今日还有一出好戏未上演,她总不能缺席。
巳时过半,若萱在徐妈妈的陪同下,出现在众人面前。
林业此时已经在来的路上,林舟提前做了安排,命林业在午时抵达侯府便可。
若萱本是不必在此露脸的,不过她求了老夫人说是想要在众人面前拜别老夫人,拜别侯府,老夫人这才应了下来。
柳沐倾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做为主家站在了林霄渝身侧,而林霄渝却十分不悦地往旁边挪了两步。
柳沐倾险些要被他的行为逗笑,那日被自己气走后,他便没再出现过,今日再见,这渣男还是一如既往地幼稚可笑。
她赶紧捂住嘴巴,以免在众多宾客前失了仪态。
林霄渝伸直了脑袋往外头瞧,柳沐倾猜测他应当是在等林浅柔。
不过呢,据那些鸟雀传回来的消息,林浅柔上个月刚把出喜脉,只是不知是何原因,胎像一直不稳,屡屡见红。
为了保全这个孩子,她夫家自是不许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侯府参加若萱的婚宴。
此刻,老夫人与侯爷已经坐到了主位上。
林舟面上带着笑意,老夫人则一脸不舍地看着若萱,继续上演祖慈子孝的感人戏码。
若萱也是十分动容,直接扑腾一声就跪在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若萱感念老夫人养育之恩,只是今日若萱便要嫁做他人妇,若萱心中实在不舍。”
柳沐倾不屑一顾,这出戏不是在她面前唱过一回了,还来?
她们还没演腻,她都要看腻了。
说罢,若萱竟直接哽咽着哭了起来。
老夫人见状,面上浓浓的不舍装得跟真的一样。
她看着若萱,眸中含着泪光:“乖孩子,今日是你与林家公子大喜的日子,你莫要惹我掉眼泪。”
若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老夫人,若萱在此给您磕三个头,谢老夫人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那些围观的宾客们见此情形,也都十分动容。
老夫人见状,更是直接用帕子擦起了眼角,待若萱磕完头。
老夫人看了一眼旁边的徐妈妈:“徐妈妈,将我给若萱准备的添妆拿来。”
若萱直起身来,立刻抓住了重点:“老夫人,说起添妆,昨日嫂嫂也为若萱准备了添妆。
只是若萱一直未舍得打开,也不知嫂嫂给若萱准备的是何添妆。
正巧今日诸位贵客都在,不如若萱现在将添妆打开,也让诸位一起瞧瞧嫂嫂为若萱添了些什么物件。”
柳沐倾眸中微微一闪,来了来了,今日的好戏总算是要拉开序幕了,不枉她等了那么久。
她微微一笑,又上前两步:“若萱妹妹跟我要个绣活,我不过是给妹妹绣了个荷包而已,实在登不上台面。”
老夫人听罢,直接将话接了过去:“既是你亲自绣的荷包,又有何登不上台面?”
柳沐倾只好点点头:“既然祖母发话了,那便依若萱妹妹所说。”
若萱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那丫鬟心领神会地将一个木质的小盒子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