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的脸腾地红了,他绝没有料到公冶红会有此一问。他无法回答。
公冶红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道:“你想,是不是?”
独孤诚实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公冶红轻轻地笑了,好似自己已然取得了胜利,她把甲鱼放在地上,开始去找烧柴。
两人吃罢甲鱼,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独孤细细地品味着甲鱼的滋味,觉得鲜美之极,却听公冶红道:“是不是还想吃?”
他点了点头,忽然明自已然黑了,点头公冶红看不见的,便道:“是还想吃。”
公冶红将手伸过来拉住了独孤的手,独孤心下一震,公冶红已是站了起来,牵着他的手向崖后走过去。
转过岩石,两人来到了一个岩洞。
独孤四下打量着,见那山生得甚为奇特,四面都是磷峋起伏的山石,怪样百出,甚是骇人,而中间的地上,却甚是平整,好似是一张巨大的床一般,那床的后面黑漆漆的,不知究竟有多深。
公冶红好似对岩洞甚为熟悉,径直走到那张大石床的后面,竟是摸出了一个烛台来,点亮了拿到了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放好了。
洞里立时一片光明。那洞口被一块巨大的岩石遮住了,在外面根本看不出这里是个山洞,此刻方知岩石后面当真是别有洞天。
独孤向洞门看过去,见那岩石的背面竟是刻得有字,仔细观看,认出是“火龙潭春宫洞”几个宇,顿时心下恍然,暗道:“怪不得这里又是有床又是烛台,原来早就曾有人来过了,并在这里刻下了字,却不知这洞何以取名叫‘春宫洞’的,也不见有甚么花草树木,外面的‘火龙潭’名字也不是很恰当的。”
独孤正自想着,却听得公冶红问道:“这里好么?”说完了目光有些怪异地望着他。
独孤道:“看来这里有人住过,只是不知何以叫春宫洞的。”
公冶红微微一笑,没有说甚么。
独孤道:“你以前来过这里么?”
公冶红道:“自然来过,只是从来没在这个地方住过,这洞有些怪。”
独孤一惊,问道:“怎么怪法?”
公冶红道:“我也不知是怎么怪法,反正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敢在这洞里住。”
独孤顿时怔住了,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今夜要同公冶红一起在这洞中过夜了,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说道:“我到外面去,我去给你守夜,你好好睡吧!”说完了就向外面走。
公冶红跃过来将他拦停顿了,眼中汪着泪水轻轻地说道,“我说过我一个人不敢在这洞里住的,你就不能陪我么?”
独孤道,“我守在洞口是一样的,若有甚么怪事时,你叫我一声我也听得到。”
公冶红轻声道:“你身上伤的那么重,我怎么能让你在外面过夜?”
独孤苦笑道:“我在洞中过一夜,伤不会就好了,我在外面过一夜,伤也不会更重些,这又有甚么妨碍了?”
公冶红不再言语,将他拉到石床上,但独孤猛然又站了起来.吃惊地看着那张石床。
公冶红微笑不语。
独孤伸手又试了试那石床,转头向公冶红道:“这洞中当真是有些古怪,这床怎么会是热的?”
公冶红道:“我也只知这石床是热的,却不知为甚么是热的。每次我来潭中洗澡,洗得身上冷时,在这床上躺个一时半刻就暖了。有这么好的石床,你不在上面睡一夜,不觉得可惜么?”
独孤低头看着那石床,前前后后都看遍了,确实是实实在在的石床无疑,可是那石床同围的石头都是冰冷之极的岩石,唯有石床是热的,这确是让人费解。
虽是夏日,石洞之中仍是有些阴森的凉意.可是若是睡在这石床上面。定然是非常舒服的。独孤又转身坐在了床上、顿觉一般暖流沿着督脉涌上来,经命门、过夹脊、穿五恍,直达百会大穴。
公冶红不声不响地给独孤腿上的膏药揭了下来,又甩手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