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头也不回:“知道!”
带着李平和钱安冲出了州衙!
杏花楼。
黄昏。
杏娘华服凝妆,独坐二楼;怔怔地望着迎风起舞的花瓣,轻灵地落在了飞檐一角;夕阳像是微醺的情人脸颊,微风是耳语。她曼声低吟:“坐看落花空叹息,罗袂湿般红泪滴。千山万水不曾行,魂梦欲教何处觅?”
她已经快三十岁了,不就像这眼前的夕阳与落花一样么?转眼就不再美丽。
时间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奈的东西,因为你无法与之对抗。
然而她还有孤独与等待。
忽然。
她看见了一匹马,马上有一个人。
她倚窗远眺,然后手舞足蹈,欣喜若狂。
可当真的面对林云的时候,喜悦的情绪就被她藏了起来。
开口便道:“林捕头,你是来还酒债的?”
林云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一共多少银子?”
杏娘道:“要说贵人多忘事,还真是不假!抹去零头,一共是三十二两银子!”
林云从袖袋掏出一锭二十辆的银子,放在柜台上,笑道:“先付二十两,剩下的下次一并付清!”
他笑正是因为他庆幸自己留了二十两银子在身上。
杏娘顺手接过银子:“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还不都是前债未清,后债又来?”
林云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我说你今天这脾气哪里来得?”
杏娘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娇嗔道:“你管我!”
她愈是这样,林云愈发的兴奋,手已迅速地伸进了不该伸的地方:“我不管你谁管你!”
杏娘又推开他的手,嗔怒道:“你怎么一来就这样!”
林云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在生气。
他怔怔地望着她,直到现在,他才注意到她一身丝织的红绸华服,鹅蛋般的脸上是精致的妆容。
他忽然发现她还很年轻,也很美丽。
“你……”
林云刚一开口,却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杏娘看着他:“你想问我为什么一个人也会穿这样的衣服,化这样的妆容是么?”
林云点点头,他只有点点头。
杏娘道:“也许没有可以取悦的人,我取悦自己还不行吗?”
她本是一个很刚强的女人,可是这一刻她落泪了,梨花带雨般的眼泪沿着面颊滑过樱唇,她没有去拭。
这个世界上本没有刚强的女人,那些看起来刚强的,只不过是还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让她柔软的人。
林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一把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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