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劣根性是看到懦弱者就更想欺辱,如果不想被欺辱,只有学会坚强。
“为什么不肯低头?如果你不是这么倔强,或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罗康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坚定的双眼。
陈宣笑了,“是么?恐怕只有更惨吧。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我可以屈服于强权,但我做不到向命运臣服。”陈宣的话字字发馈,敲在罗康的心上,让他这个一直生活在黑暗世界的人第一次有了那么点不同的感受。
罗康扳过了她的身体,将她圈在了胸前,她衣不蔽体的凌乱模样让罗康的下|身瞬间满涨了起来,撕了她□的衣服,解开了缠在她足腕上的绳子,分开了她的双腿就把她往自己已经昂扬起的分|身处摁,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在做|爱的时候都那么沉静,她好像看透一切似地看着他,让他更加恼怒于这古怪的感觉,他托着她的双臀问她,“孙舒延是怎么样对你的?嗯?我是不是比他更让你舒服?嗯?”他每问一句就往她的深处穿刺一下,强忍着那种感受,陈宣咬着牙隐忍着,可是显然罗康并不满足,把她放在地上以头抢地托起她的腰就深深地冲了进去,不断地冲撞着,他说,如果你不出声,我就这样折腾你到死,陈宣终于面对着冰冷的粗糙毛坯房的水泥地忍不住哼出了声,滚在地上渗入水泥中的,不知道究竟是汗水还是她的眼泪,那一切都分不清了。
陈宣很想明白,自己的人生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要在什么时候终结呢?没有答案。
被关在窗户给钉死的房间里,这一晚饥肠辘辘,全身疼痛,她望着月亮,不让眼泪掉下来,哪怕一个人的时候,她都绝不允许自己脆弱。
罗康后来每次想起陈宣的时候,只记得她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自言自语的那一段对话。
“陈宣,我真的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怎么办?”
“陈宣,你抬头看过月亮么?都说它本来是一颗黑暗的卫星,可是因为借了太阳的光芒所以才照耀世人,所以哪怕世界是无尽的黑暗,难道我们就有权力不去向往光明了么?”
“陈宣,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傻孩子。”
“陈宣,一定要活下去。”
罗康想,自己也是个无可救药的傻子吧?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向往光明,却把这三十年来唯一照耀过自己的光明拖入黑暗。
所以,当孙舒延一身是血冲进来把枪对准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抓了陈宣在身前,“你敢动她,我就敢端了你。”孙舒延收到赵芯梅叛变的消息,第一时间派了秦牧扬来救她,没想到这次罗康居然用上了全力,所以,为了那个他爱着的女人,他也只能拼尽全力。
“我们的世界只有胜败。”罗康和孙舒延对峙的最后时刻说出了这句话,陈宣被他像布娃娃一样抛到了空中,趁着孙舒延去接的时机,四方的人掩护着罗康驾车离开。孙舒延接住了陈宣,下了命令不让人再追,罗康从车里看着陈宣落到孙舒延怀里的时候,心里只是想对她说一句,好好活下去,这次放过你,算是我这个已经对命运缴械投降的人,唯一可以付出的,或许可以称为感情的东西。
陈宣被带回乾丰大道1号的时候,把自己关在淋浴房里,洗了很久很久,直到孙舒延以为她出事了,撞开门进去,却看到她赤着身子,坐在花洒下面,湿漉漉的坐着。
看到他猛然闯进来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连笑都是冷的,让孙舒延的心抽了一下。
他上去拉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她轻声说了一句,“放开我。”
孙舒延眯起眼,隐忍着自己暴躁的脾气问她,“你想怎么样?这是要跟我闹别扭?我知道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赶来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陈宣冷然道,“所以,我真应该对您感恩戴德,不是么?大少爷。”
“你!不知好歹!”孙舒延被她一句话就激得怒意大盛,他拖起她的身体,却看到她膝盖上那些伤口,身上斑斑点点的青紫。
“妈的,罗康那个畜生!”
孙舒延的衬衫也被淋得湿透,却抱住了陈宣,努力用最小的力道去抚摸她身上的伤疤,可是陈宣还是垂着头,一手努力去撑淋浴房的瓷砖。
看到她双腿在打颤,她的花蕾处十分红肿,孙舒延用手去碰,却惹得她战栗不已。陈宣抬头看着孙舒延,笑问他,“我这么脏,你还想要么?”
孙舒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一把搂紧她道,“别想逃离我陈宣,今生今世,你都别想要逃!”
陈宣被他打横抱起,扔到了外间的大床上,身上的水珠撒在丝绸的床套上。床套被孙舒延扯开裹在她周身,然后细细密密的吻就落在了她身上。
陈宣想逃开,可是没用,她只能紧紧捏着床单,她从来都不明白,这样的动作有什么意义吗?她只是不断的被人伤害,一而再再而三,不让她的伤口有任何痊愈的可能,可是,他依然乐此不疲。
为什么要这样呢?陈宣的眼睛透亮,可是孙舒延觉得,她与初时所见是那么不同,整个人好像没了生气,好像随时都会散在空气里一样。
他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逼迫她看着自己,可是没用,她的眼睛还是那么亮,却空空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在她眼里。
“看着我。”孙舒延命令她,托着她的后颈逼她看着自己,可是没用,那双眼,哪怕依然与当初相同,但却好像怎么都不对。
内心有一股莫名的纠结和烦躁,孙舒延放开了陈宣,抱着她再次进了浴室,为她梳洗长发,为她轻轻用水冲洗伤口,哪怕是最私|密的地方都为她冲洗干净。
每次当他的手碰到她的伤处,看到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孙舒延的心里就难受一下。
陈宣像个娃娃一样,任他摆布,可是没有表情,没有言语,只是木楞楞的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着,宛若无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