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的时候,福宽娶了喜茑,沈如蕙打发金铃与金喜都去吃喜酒了,金串也跑回去凑了热闹。第二天,小娟娘便进了沈家二房的浆洗房,各房各院地收拾衣物,没多长时间就和大家混熟了。
没过多久,府里就传,说是福宽新娶的媳妇好似金氏身边原来的大丫头。宋氏还特意把沈如蕙叫去问,沈如蕙装作一脸不解地又让小娟去回话。
小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说是喜茑当年与自己的姐姐关系很好,与自己家也是常来常往都熟识。前一段时间,因着喜茑那个丈夫死了,走投无路的喜茑在路上遇到了福宽,便被接到自己家里住了些日子,后来,两人觉得相处的还不错,就成亲了。
宋氏听过后倒没说什么,喜茑是被卖出去的,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既然前面的丈夫死了,自己再嫁本也没什么,且沈家又没规定不许娶外面的人。
“不管怎么说,到底是被沈家卖出去过,还是不要进来当差的好。”宋氏道,沈如蕙连忙应是。
白氏则对这个消息十分震惊,她实是没有想到,喜茑居然是沈如蕙救的,她是怎么做到了?而且从听说喜茑那个“死讯”到现在好几个月了,她居然把她藏的那样好。
这样看来,在金氏与沈如蕙的过招中,喜茑没少出主意和出力,她太了解金氏了,也知道金氏许多过往。这个金氏,真又蠢又笨,一个丫头都压不住。
蒋婆子自彻底归了沈如蕙之后,对金氏的事越发上心,她也知道金氏现在的结局一定不是沈如蕙希望的,所以,她竭尽全力地想要为沈如蕙找一个机会。
如果自己把喜茑这个消息告诉金氏知道,金氏一定会暴怒,人失去理智,才能说出或做出什么事来,不然金氏一天天呆在屋子里,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抓到把柄?
不出蒋婆子所料,金氏刚开始听说喜茑没死,惊讶地含的一口茶都忘记咽下去。又听说喜茑嫁给了小青的弟弟,而且还是沈如蕙点的头,明白自己输在哪里了。
金氏这个恨呀,她有种预感,弄不好弟弟的事也有喜茑的影子,毕竟当初把她卖出去就是因为与自己的弟弟有了首尾。而且她一直不相信五儿一个人会有那个能力。
等等,喜茑既然投了沈如蕙,那会不会弟弟的事其实是沈如蕙的手笔呢?沈如蕙一边布置着金家的事,一边布置着沈如萱的事?是这样吗?怎么可能?她是如何做到的?真是自己小瞧她了?
金氏茫然地坐了下来,她太想知道真相了,可是现在自己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的,连屋子都出不去,如何验证呢。
金氏瞧着低着头一派恭顺的蒋婆子,不管如何,现在能用之人也只有她了。
“你明天出去一趟,去金家寻我大嫂,让她去刘家找房妈妈,你让我嫂子这样说。。。。。。”
沈如蕙听着金铃捎回来的话,她实是没想到蒋婆子这样有心眼,她这个办法与自己以前刺激金氏动起来倒十分相似。
沈如蕙敲着桌子,好半晌,她有了一个主意,“你让蒋婆子去金家,但你让她这样说……然后再去寻房妈妈,这样说……这次咱们好好布置,我不想再把时间和精神浪费在金氏和周氏身上一丝一毫了。”
金铃有些吃惊,她实是没想到姑娘会想到这样的主意,这种狗咬狗的游戏最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按现在的情形,一定是两个巴掌扇的脆响。
“齐婆子那里如何?”沈如蕙接着问。
“一个多月了再没出去,也没见周姨娘去寻过她,许是二姑娘那里暂时用不上了?”
沈如蕙点点头,那杜丰不就是有一阵子失踪过嘛,这种人一旦找到来钱路子就会稳当一段时间,待没钱了又回来。
“那个六爷的事,胡瓜那里回没回信?”
“自上次捎信回来说,已安排人去他家乡去了,就再没回信呢。”
“也许是还没打听回来吧?”沈如蕙揉了揉额头,又把针对金氏,周氏的计划想了一遍,还好,等到刚刚安排的这两件事落实了就可以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