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炕上脸色腊黄,躺在那里两眼空洞地望着房顶,嘴巴歪斜的金老太太,听着大夫在耳边絮叨,“年纪大了,本身也胖,受了惊吓,怕是就这样了,平日里药还是要喝的。。。。。。”
喜鹊送了大夫之后,回来轻声道:“少爷那,那切了下来,血也止住了,这会子睡着了。少奶奶那里还没生下来,刚刚喝了红糖姜水下去。”
“年前的时候我不是叫你送的节礼里有山参吗?”
“是,奴婢刚问了,说是前几天被少爷拿去换银子了。”
金氏闭了闭眼睛,怎么会这样?
“叫五儿来。”
没一会,倒是金少爷的另一个通房走了进来,“姑奶奶,五儿不见了,奴婢房前屋后都寻了,没瞧见。”
“没瞧见?什么意思?”
“少爷抬回来时,她还与奴婢一起把少爷扶到了炕上去的,后来奴婢去请大夫,回来好似就没见到五儿。”
金氏眯了眯眼,“去她屋子,瞧瞧她的东西还在不在?”
那丫头连忙跑了出去,没多一会回来摇摇头道:“衣服倒没见少,只是平日里宝贝的狠的一个荷包不见了。”
“荷包?她别不是挂在身上了。”
“不会的,她成日里刷恭桶,怕弄脏了,不戴在身上,只晚上时拿出来摸一摸。”
“刷恭桶?不是有厨娘吗?”金氏不解。
那丫头便把自五儿到了金家的事说了,倒没添油加醋。
金氏倒不知道五儿在金家被这样对待,有些过分了。倒也没当回事,想着也许害怕自己责罚她,躲起来了。
“说说少爷是怎么回事?平日里逛逛也是有的,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丫头便把金少爷从十几日前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说了一遍。
金氏一边听着一边去敲着炕沿,她是在那种地方呆过的,这些事她也听过,哪个大户人家没有这种肮脏的事,难不成自己弟弟被人算计了。
金氏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要不然家里有两个,外头也偶尔解个馋,又是个知道分寸的,怎么就。。。。。。
“大妹,弟媳那里生了。”金家大嫂进来道。
“生个什么?”金氏慌忙站了起来。
“是个姑娘,因着时间太长,这会子还不会哭呢。”
金氏失望地重重坐回炕上,完了,弟弟这里绝后了。
“母亲,母亲,你怎么样了?”
金氏醒过神来去瞧自己的母亲,老太太双手抓着金家大嫂,摇着头,嘴里呜呜地说不出话来,没一会,大家闻到了一股子骚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