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姚盼儿在医院里自残,是受药物影响。
但那药物还有个后遗症。
一旦到阴雨天气,就会让身上的伤口格外疼,随着年龄增长,这个痛感会日益增长,等到中年时,更是痛不欲生,疼得人宁愿去死,都不愿忍受那蚀骨灼心的痛感。
中此药之人,不会病死,但会被折磨死。
几乎活不过二十年。
这事几乎没人知道。
连下毒之人,都不知道会有后遗症。
玉竹那日灵机一动。
就想到这事了。
她都想给自己竖大拇指,拿这事来威胁墨芊太合适不过了。
疼痛易激发,痛感明显强烈,解救方法几无人知。
玉竹相信,那个解法,墨芊一定不知道,这是老祖后来自己研制出来的,没有任何书籍记载,任墨芊找到何许高人,也一定解不了这毒。
玉竹信心十足地跟墨芊谈判。
而墨芊在电话那边犹豫半晌,没有言语。
等了两分钟,玉竹呵呵笑了,“我不骗你。你要是一天内不把红釉花瓶送回来,你嫂子犯病了,再想求我,交换条件可不是这个了。”
玉竹的话落,接着传来大笑声。
好像她说的不是人,而是一个物件,一个工具。
墨芊依然没回答。
玉竹的奚落声不断,“墨芊,你终究是斗不过老祖的。现在你不再管上京人的事,赶紧回你的大道山,老祖出关之后兴许会放过你一马。这么多年,老祖都没动顾家人,以后你们更不是对手,老祖没必要跟你们计较,乖乖听话,努力自保才是上上策。”
玉竹像朋友一样劝说墨芊。
要是不知道,还以为她跟墨芊有多好。
这次墨芊终于开口了。
“好,花瓶给你,明天晚上我送到你手上。”
“成交。”
玉竹笑着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墨芊去了牛窝山。
这最后三天,是老祖最关键的三天,绝对不能让墨芊坏了老祖好事,绝对不行!
。。。。。。
墨芊是开着扬声器打的电话。
她手机扔在一边,盘腿坐在树下,手里正卜着卦。
脸色虽然有些严肃,但也看不出情绪,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
乔贺听得清楚,不需要墨芊再重复。
他在墨芊面前蹲下身,微微探身打量着她,“我们现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