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阳炎此时,对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到底是不是如月左卫门,已经
产生了怀疑。因为,如果是真的是如月左卫门,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忍术——
只要是和自己睡觉的男人,一定会被杀死。所以,左卫门不可能对自己说出刚才
的那番话。这不是左卫门!想到这里,阳炎的心里一下子充满了惊愕和恐惧。
这怎么可能呢?药师寺天膳还活着。—-现在,本来应该由左卫门大人假扮
的角色,居然是药师寺天膳自己。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
“左、左卫门大人!我的气息……”
“哦,气息变热了。就像甜美的鲜花。阳炎,不用怕。喊出声来也没有关系。
喊吧,让他们听个够。……”
这一刹那,阳炎已经明白了真相。—-千真万确,眼前的这个人,只能是药
师寺天膳本人。这样的话,只能认为左卫门大人已经遭遇不测。现在,我必须杀
掉天膳。
天膳把我带到这里,以为我上了他的当。别太得意了,伊贺的家伙!你不知
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是你自己,已经死到临头。只要杀了天膳——敌人
就真的只剩下胧一个人了。不论她的眼睛瞎还是不瞎,我阳炎都要把她送上西天。
转瞬之间,阳炎想到了许许多多。但是她的的身体却如同驯服的宠物,投入
了药师寺天膳的怀里。
药师寺天膳褪去了阳炎的衣襟和裾带。油灯的火焰在风中摇曳,映出女人雪
白的肌肤。阳炎的身体已经完全后仰,一边喘着气,一边将修长的胴体形成弓形,
迎合着天膳手指的爱抚。
“阳炎、阳炎!”
天膳已经忘了阳炎是自己的敌人。虽然阳炎现在是把自己当作如月左卫门,
但是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甚至连自己是一名忍者的意识,也已经模糊了。
现在的药师寺天膳只不过是一只野兽,想要吞噬掉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
阳炎用脚缠住了天膳的身体,双手抱紧天膳的脖子,用她那湿润的,半张的
嘴唇,对着天膳的嘴部,靠了上去。如同甘美的鲜花般的气息,霎时扑满了天膳
的口鼻。—-倒不如说,是阳炎发了狂似的,在用她那润滑的舌尖吮吸天膳的口
唇。
……一次……两次—-药师寺天膳那张充血的脸,突然之间失去了血色。天
膳的手和脚,也似乎失去了气力,松弛了下来。阳炎把天膳的身体拨开,站起身
来。
阳炎冷笑着看了一会躺在自己脚下的药师寺天膳,随即拔出天膳的长刀,切
断了天膳左右两侧的颈动脉。然后她提着带血的利刃,想要走出房间。这时她的
衣服都还保持着刚才凌乱的姿态,近乎半裸的身体,显的凄美无比。
—-胧在哪里?
阳炎打开板戸的一瞬间,突然一条长枪的穗尖贯穿而过。她侧身闪过,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