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早知道你是药师寺天膳大人,也就不会有刚才的冒犯之举了。…
…”
如月左卫门心里渐渐地焦躁起来,不过对眼前的这些武士,他也不得不虚与
委蛇一下,只好靠着栏干,一边听着夜风的呼呼声,一边听任阵笠武士的滔滔不
绝。
“关于药师寺天膳大人的神奇之处,从朱绢大人那里我们早有耳闻。”
对方的口气中,充满了好奇与赞赏,
“据说,你不论受了怎样的伤,都不会死。可谓不死的忍者。……”
听到这里,如月左卫门顿时心中一惊。不死的忍者!这可是第一次听说。药
师寺天居然是不死的忍者?不论受了多重的伤,都不会死?—-在驹场原野,自
己不是用匕首刺穿了天膳的脖子吗?难道药师寺天膳还没有死?—-世界上怎么
会有这种怪事?左卫门感到自己的脊背被汗水浸湿了。
“这是朱绢告诉你们的?”
左卫门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他觉得不可思议。作为忍者,绝不应该把同伴
的忍术告诉第三者。就是真正的药师寺天膳,也会感到奇怪。
如月左卫门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冲动。他想立刻赶到驹场原野去,确认天膳
的尸体。然而对方似乎没有看出左卫门已经心不在焉,继续说道:
“所以,虽然你曾经两次被甲贺忍者杀死,一次是地虫十兵卫,一次是霞刑
部,却都死而复生。要想真正杀死你,只有把你的头颅完全斩断。如果只是一般
的创伤,你都能够不治而愈。——这般奇妙的忍术,一定要让我等见识见识。”
突如,如月左卫门的身体如同一只龙虾般弯成了弓形。怎么回事—-在左卫
门没有任何防备的前提下,阵笠武士突然拔刀刺向了左卫门。这一刀贯穿了左卫
门的腹部,刺进了他身后的栏干。
如月左卫门身体朝后仰去,浑身上下由于痛楚而颤栗。
“百闻不如一见——这一点点伤,对你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吧。……我说
得对不对啊,天膳大人?”
至今为止一直用阵笠遮住自己脸部的武士,第一次抬起了头。如月左卫门的
面部尽管由于痛苦而扭曲,这时也突然睁大了双眼。
尽管是在黑暗当中,左卫门依然看清了眼前这个武士的容貌。阵笠下面的那
个人,竟然和自己长着同一张脸。—-唯一不同的是,左卫门的脸上充满了死亡
的恐惧,而对方的脸却在微笑。
“药师寺天膳!”
“哦,药师寺天膳不是你吗?”
对方一面冷笑,一面用力旋转左卫门体内的长刀。左卫门在挣扎的同时,伸
出双手,似乎是想要拔出自己的佩剑。
“天膳,让我告诉你吧!”
对方依然把左卫门称为天膳,故意嘲弄眼前的敌人,
“甲贺一族,现在只剩下了阳炎和弦之介。一个女人,一个瞎子。——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