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去买了三个肉包子和三个菜包子,打了两碗小米粥,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谢温言坐在病床上,看见唐初提着食物,下意识地想要起来去帮她提,但被唐初一个爪子就摁了下来。
“你不用起来。”唐初收拾着东西,对谢温言莞尔一笑道,“我喂你就好。”
谢温言心头甜甜的,说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门口本来想进屋的老大爷看着浓情蜜意的小两口,转身就走了。
这俩孩子,太腻歪了,还我喂你你喂我的,干脆别吃得了了呗。
刚走一个老大爷,转身齐海道和冯青健就来了。
冯青健对着谢温言敬了个礼,说道:“抱歉,同志,还是得麻烦您一下,这是我们警局的局……齐海道同志。”
齐海道事先嘱咐过,不要冯青健声张,连衣服穿的都是普通警察的衣服。
谢温言温和地向齐海道问好,随后立马和唐初解释道:“今天早上你去买早饭的时候,这位冯青健同志来找我了解过案情。”
说罢,谢温言握紧了唐初的手。
昨晚简直是生死一线间,谢温言仍旧记得唐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不想让她一遍一遍去回忆害怕,便握紧了她的手,企图给她一些安全感。
唐初心里明白谢文言的意思,便靠近了他一些,笑道:“原来是警察同志,您二位问吧,我可能知道的还多一些。”
冯青健其实也没什么想问的了,便看向齐海道。
齐海道看着谢温言,这眉眼,这脸型,他的眼眶都湿润了,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是不是小言啊?”
听着齐海道如此叫他,谢温言眼中闪过疑惑,细细地打量着齐海道,问道:“您认识我……父母吗?”
如果是自己认识的人,谢温言肯定会有点印象。
但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只能是这个答案了。
齐海道点点头,含着泪说道:“谢教授和白老师都是我的恩师,当年,我入伍的时候,你才刚出生。”
齐海道只比谢教授和白老师小个五六岁,但是对于齐海道而言,这二位就是他的贵人,没有他们,就不会有今天的齐海道,便自动地认为自己和谢温言是一辈。
当初齐海道去了很远的地方当兵,交通不发达,齐海道与谢教授和白老师联系不多,等到退伍后,便发现他们已经去世了。
谢温言像泄了气的皮球,苦笑道:“我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他们了。”
唐初另一只手包住了谢温言拉着她的那只手,轻轻地拍着,像是在安慰他。
冯青健震惊了,原来师父是来认亲的,哎呀,之前自己说的话,完蛋了完蛋了,肯定又要被师父训斥好久。
“齐教授和白老师……当年我找过你,可是的你亲戚朋友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没想到你来了这里,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齐海道看谢温言与唐初穿的很破很单薄,就知道过得不是很好,但是又忍不住问。
谢温言说道:“我自己想走的,自然就不会让人找到我。至于过得怎么样……”
谢温言抬头看了眼唐初,撞进她那双明珠般明亮的眼眸,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说道:“我现在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