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言自己的人生那样悲惨,还一心想着让她读书,努力工作给自己提供更好的条件。
饶是唐初这样挑剔的人,竟然也挑不出谢温言的半分不是。
到了狗癞子家门口,便听见劈柴的声音和一个男子尖锐讽刺的声音。
“我说你啊,平时总是摆着个秀才架子,给那些孩子讲课,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别总当自己是少爷,家里边那都是过去式了。”
“我说你爸你妈把你生下来,也没想过半天福,你这儿子当的可真不咋地。”
“你爸你妈,唉,不提了,反叛分子……”
谢温言停下来,面色冷冷的,说道:“请你慎言。”
“慎言?我不慎言,又能怎么样?”狗癞子不屑地说道。
谢温言努力压下自己的愤怒,爸妈临终前最后的意愿便是希望自己好好的活着,切莫与他人争一时之快,更何况,唐初还要上大学,自己还要从他这里挣钱……
唐初听不下去了,踹门而入,上去就是给了他一巴掌,指着狗癞子骂道:“你爹妈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
脸上火辣辣的疼,狗癞子蹭的火气就上来了,捂着自己的脸,骂道:“贱蹄子,你……你就是那个傻子,你才狼心狗肺,你等着,你个小娘们给我等着。”
说着,狗癞子就要往外走,不走怎么着,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不走,等着人家夫妻俩一起揍他?
唐初跟着大学舍友周柠学过几个损招,让人感觉特别的疼,但是又留不下什么明显的伤。
她上去就是开打,谢温言帮着忙,让狗癞子是一点也碰不着唐初。
唐初边打边骂道:“我看你是个狗爹养的,活像是从粪坑里爬上来的,又臭又恶心……”
“谢温言,快管管你娘们,她疯了,你还想不想在我家干了,而且,而且你是什么身份,村里边肯定把你赶出去!!”狗癞子威胁着谢温言。
谢温言冷声道:“大不了,我拉你一块下地狱。”
爸妈告诉过他,让他好好的活着,不要因为别人口头上说什么对爸妈不敬的话便起冲突。
那是因为,人到底是死了,那么为了死人为难活着的人,这是吃亏,他不可以干这种事。
爸妈死了也不会安心的。
但是如果至亲至爱还活着并遭受侮辱,他却袖手旁观,这是无情无义,他也不可以干这样的事。
如果今日的事牵扯到唐初,谢温言会竭尽全力护着她,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的动静太大了,引了许多人。
唐初连忙拉着谢温言后退,自己悄悄摸摸地给自己打了个巴掌,她的脸瞬间就红肿起来了。
谢温言:是个狠人。
狗癞子见唐初放开了自己,连滚带爬地跑出去,拉着过来看热闹的李喇叭便道:“婶子,你看看,那傻娘们给我打的,大家,大家可得给我做个证啊。”
狗癞子的爹是村里的会计,他家日子过的是相当不错的,狗癞子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看不惯他的人多了去了。
李喇叭嫌弃地甩开狗癞子,说道:“你脸上的巴掌我可看不见,只是人家闺女脸上那巴掌可是清楚得很呐。”
唐初使得劲很巧,狗癞子脸上的巴掌不一会就消下去了,只是脸上的能维持一阵子。
“我们夫妻俩就是个贱骨头,也不容他这样糟践,骂了温言的爸妈,又骂我,说,说……”
唐初红着眼咬着唇,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说什么啊?”一个大叔问道,他很想看这狗癞子家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