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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第2页)

就这样,没有任何头衔,甚至第一执政的头衔也没有。

早餐很简单;每天早晨,都有一道波拿巴喜欢吃的菜,他几乎每天早晨都吃:加蒜泥的油炸子鸡。后来这道菜在饭店菜单上的名字是“马伦哥子鸡”。

波拿巴喝酒很少,只喝波尔多葡萄酒和布尔戈涅葡萄酒,他比较偏爱的是布尔戈涅葡萄酒。

在早餐以后和午餐以后,他都喝一杯清咖啡;在两餐之间从来不喝。

如果他工作到深夜一点钟,那么给他送来的不是咖啡,而是朱古力;和他一起工作的秘书也有一杯和他同样的饮料。

大部分历史学家、编年史作家和传记作家都说波拿巴喝大量的咖啡,还说他毫无节制地吸烟。

这两个说法都是无稽之谈。

从二十四岁开始,波拿巴就染上了吸鼻烟的习惯,但是只吸到脑子仍然保持清醒的程度;他习惯上不是像传说中那样的从背心口袋里掏鼻烟吸,而是用一只鼻烟壶,他几乎每天都换一只新的鼻烟壶;从收藏鼻烟壶这一点来看,他有点儿像腓特烈大帝①。如果他偶尔从背心口袋里掏鼻烟吸,那也只是在他战斗的日子,因为他不能在骑马穿越枪林弹雨时,同时握马僵绳和拿鼻烟壶;在这些日子他就穿一件背心,背心的右面口袋里衬着加上香料的皮夹里;在他上装右下方有一个新月形的缺口,可以让他把拇指和食指伸进里面的背心口袋而用不到解开上装;这样他就可以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不管他是快步跑或是慢步走,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吸他的鼻烟。

①腓特烈大帝(七一二——一七八六):普鲁士国王(一七四0——七八六)。

在他做将军和第一执政的时候,他不戴手套,只是用左手拿着手套,揉着;在做皇帝的时候,他有了进步,戴上了一只;因为他不但每天换手套,而且每天要换二三次,他的随身男仆想出了一个办法,只重做一只手套,和他没有使用过的一只配成一对。

波拿巴有两样酷爱的东西,拿破仑继承下来了:战争和纪念像。

他在军营里总是高高兴兴,几乎是嘻嘻哈哈的,在休息的时候却变得脸色阴沉,冥思苦想起来;这时候,为了消愁解闷,他就求助于艺术的灵感,向往着这些巨大的纪念像,这些纪念像他已经着手做了很多,并已完成了一些。他知道纪念像是人民生活的一部分;纪念像是他的用大写字母写的历史;一直到几代人在地球上消失很久以后,这些时代的标杆还继续站立着;罗马因为有它的废墟而仍旧活着;希腊通过它的纪念像还在讲话;埃及,这个光辉而神秘的幽灵,依靠它的建筑物而耸立在文明世界的入口处。

可是他所最最喜欢的,他所最最热爱的,是声誉,是名望;因此他就需要战争,这是对光荣的渴望。

他经常说:

“巨大的声誉,就是巨大的名望;名望越大,传得越远;法律、制度、纪念物、民族,一切都会毁灭,可是名望还在,而且还会回响在以后的几代人之中。巴比伦王国和阿历山大帝国毁灭了,赛米拉米丝①和亚历山大还活在人们心中;由于对他们的声誉的一再传播,一个世纪一个世纪地重复、增色,也许他们的声誉已经变得比他们的实际更伟大了。”

①赛米拉米丝:古代东方传说中的巴比伦王国的王后,据说古代七大奇迹之一,巴比伦的“空中花园”即她所建。

接着,他把这些非凡的想法和自己结合起来了。

“我的权力,”他说,“和我的光荣有关,而我的光荣来自于我赢得的战斗;靠了征服我才有今天,唯有征服才能使我维持下去。一个新产生的政府需要干出一些使人震惊的丰功伟绩;如果它不再闪光,它就要熄灭;如果它不再令人感到伟大,它就要垮台。”

很久以来他一直是一个科西嘉人,不耐烦地等待着征服自己的祖国。可是葡月十三以后,他已经变成一个真正的法国人了,并达到了真诚地热爱法兰西的程度;他的梦想,就是要看到法国的伟大、幸福、强盛,成为各民族光荣和艺术的顶峰!在使法国伟大起来的同时,他当然也和它同时伟大起来了,他的姓名也必然地和这种伟大结合在一起。他脑子里始终有这个想法,对他来说,现实已经消失在未来之中;任何地方掀起战争风云,他首先想到的是法兰西,把其他一切东西和一切国家置之度外。亚历山大在伊苏斯①和阿尔贝尔②战役以后说:“雅典人会怎么想?”波拿巴在里沃利和金字塔战役以后说:“我希望法国人会对我满意。”

①伊苏斯:小亚细亚城市。公元前三三三年,亚历山大在此打败波斯王大流士三世。

②阿尔贝尔:亚述古国城市。公元前三三一年,亚历山大在此打败波斯王大流士三世。

在战斗之前,这位现代的亚历山大很少关心如果胜利了怎么办,而对如果遭到挫折考虑得很多;他比任何人都相信,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有时候会决定一些巨大事件的命运;因此他更关心的是预测各种重大事件,而不是去挑动诱发它们;他看着它们产生,看着它们成熟,然后,等时机一到,他就出场了;抓住它们,控制它们,引导它们,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驯马师制服一匹烈马一样。他在革命时期中的迅速发迹,他所安排和看到的政治变幻,他所操纵的各种事件使他对人类产生了某种轻蔑情绪,再说他本来也并不尊敬他们,因此他嘴边经常挂着这么一条格言:

“要动摇一个人有两根撬棒:威胁和利诱。”

由于他认识到了这句话的真实性,这句话就更加可悲了。

波拿巴有了这样的感情,他大概不会相信,或者根本不相信有什么友谊了。

“他不是对我说过很多次了吗,”布利埃纳说,“‘友谊只不过是一句空话;我谁也不爱,甚至我的同胞手足也不爱……也许我对约瑟夫稍许有点儿感情,而且,即使我爱他的话,也只是因为这是一种习惯,他是我的哥哥……杜洛克①,是的,我喜欢他,可是为什么喜欢他呢?因为我喜欢他的性格,因为他冷静、刻板、严肃,而且杜洛克从来不掉眼泪!……再说,我为什么要爱别人呢?你以为我有真正的朋友吗,我?只要我还是保持我现在的地位,我是有朋友的,至少表面上如此;可是有朝一日我倒霉了呢,您等着瞧吧!树木在冬天的时候是没有叶子的……喂,布利埃纳,让妇女们去哭鼻子吧,这是她们的事情;可是我,我可没有那么容易动感情;手要辣,心要狠,否则就不要打仗,不要参与政治。’”

①杜洛克(一七七二——一八一三):法国将军。

在私人交往之中,波拿巴在中学里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可是他开的玩笑没有什么恶意,而且从来也不会得罪人的;他很容易发火,可是马上就会烟消云散;有什么话就说,说过后哈哈大笑一下事情就算过去了。如果涉及了公事,不管是他副官还是部长犯的错误,他都要大发雷霆,他这种脾气是相当激烈相当粗暴的,有时候是侮辱人的;他猛然一击,别人不管服不服一定得低头;他对若米尼①以及贝吕纳公爵②就曾发过这样的脾气。

波拿巴有两类敌人,雅各宾分子和保皇分子;他憎恨前者,惧怕后者;在他谈起雅各宾分子时,他称他们为谋杀路易十六的人;至于保皇分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真好像他已经预见到以后国王会复辟一样。

他身边有两个曾经投票赞成判处国王死刑的人:富歇和康巴赛莱斯。

他把富歇从他的部里赶走,虽然他还保留了康巴赛莱斯,那是因为那位杰出的法学家所提供的效劳;可是他还是容忍不了,因此他经常会拧着他这位同僚第二执政的耳朵说:

“我可怜的康巴赛莱斯,我真是担心,可是您的事是明摆着的:万一波旁王朝卷土重来,您要被吊死的!”

有一天,康巴赛莱斯实在受不了啦,他的头一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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