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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④奥什(一七六八——一七九七):法国将军。曾任陆军部长。

“是的,这就不能算是抢劫了,这是一次军事行动,一次正规的武装行动。”

“对啊,公民,您懂了,现在,关于这一点,您和我们同样都很清楚了。”

“可是,”波尔多的葡萄酒商畏畏缩缩地插嘴说,“如果耶户一帮子这几位先生——请注意,我并不是说他们的坏话——,如果耶户一帮子这几位先生要的只是政府的钱……”

“只要政府的钱,不要别人的;他们从未抢过任何个人的钱。”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那么昨天,他们拿走政府的钱的时候;还带走了一袋属于我个人的钱,一共是二百个金路易①。”

“我亲爱的先生,”大餐桌上的年轻人说,“我已经对您说过了,这里面出了差错,就像我的名字叫阿尔弗莱特·德·巴尔若尔斯②一样真实,这笔钱早晚会还给你的。”

葡萄酒商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就像一个尽管得到了别人的保证,心里还有些不踏实的人一样。

可是,就在此刻,仿佛这个年轻贵族——刚才他说出了他的名字,暴露了他的社会地位——所作的保证引起了他所保证的人的关心,有一匹马来到了客店门前,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餐厅的门开了,一个全身武装的蒙面人出现在门口。

“先生们,”他在由于他的出现而引起的一片寂静中说道,“你们中间有没有一位名叫让·比科的人,他是昨天在朗培斯克和皇家桥之间被拦劫的公共马车上的一位旅客?”

“有,”葡萄酒商人吃惊地说。

“是您吗?”蒙面人问。

①金路易:每个值二十法郎的金币。

②这个名字中有表示贵族标志的“德”。

“是我。”

“您有没有被拿走什么东西?”

“有,我有一袋托付给车夫的钱被拿走了,里面有二百个金路易。”

“而且我还应该说,”大餐桌上的年轻贵族说,“这位先生刚才正在讲这件事,还认为这笔钱已经损失了。”

“先生错了,”神秘的蒙面人说,“我们和政府作战,而不是和个人作战;我们是游击队,不是强盗。这儿是您的二百个金路易,先生;如果以后再发生同样的错误,您可以要求索回,以摩冈的名义提出要求。”

讲完这些话,蒙面人把一袋金币放在葡萄酒商右边的桌子上,向大餐桌上的就餐者彬彬有礼地一鞠躬,随后退出去了。在场的人有几个吓得心卜卜跳,有几个被这种无法无天的行为惊得目瞪口呆。

第02章 一句意大利谚语

虽然我们刚才提到的两种感情是当时绝大部分人的感情,但是各人感受的程度是不一样的。这种细微的差别根据性别、年龄、性格,甚至可以说根据目击者的社会地位而有所不同。

葡萄酒商让·比科是刚才结束的这个事件的主要关系人,蒙面人刚出现,他一眼就从来人的衣着、武器、面具上认出了此人就是他昨天打过交道的人中间的一个;因此他先是吓了一跳,后来在知道了这个神秘的强盗的来意以后,他的感情又慢慢地从害怕转变为喜悦,中间经过了这两种感情之间的各个不同的阶段。他那袋金币就在旁边,他似乎不敢去碰:也许他怕在伸手过去拿的时候,会看到这袋金子像在梦中见到的,在熟睡到清醒的过程中,在睁开眼睛以前化为乌有的金子一样突然消失。

乘公共马车的胖先生和他的妻子,就和乘同一辆车子的其他旅客一样,显得非常害怕。他坐在让·比科的左面,刚才看到强盗走近葡萄酒商的时候,他曾经模模糊糊地希望和耶户的同伙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他把他的椅子往他妻子那儿移去,他妻子在这个压力之下,也想把她的椅子往一旁移去。可是因为再过去那把椅子上坐的是阿尔弗莱特·德·巴尔若尔斯,他刚才说了那些人那么许多好话,因此没有任何害怕他们的理由。胖先生妻子的椅子遇到了年轻贵族的坚如磐石的障碍,因此就像八九个月以后发生在马伦哥①的情况一样,在总司令认为反攻的时机已到时,撤退就停止了。

①马伦哥:意大利一村子.一八00年六月十四日,拿破仑在此击溃奥军。

至于这一位——就是我们谈到的阿尔弗莱特·德·巴尔若尔斯公民——的外貌,就像用《圣经》解释过以色列国王耶户和以利沙托付给耶户的任务的神父的外貌一样,他的外貌,我们说,就像一个不仅没有任何恐惧,甚至还在期待着发生什么事情——不管这个事情有多么意外——的人。他嘴上挂着微笑,眼睛盯着蒙面人;如果当时所有的就餐者不是那么专注地在看着这一幕的两个主要演员,他们也许会看到强盗和年轻贵族之间交换的一个几乎难以觉察的暗号,这个暗号紧跟着又在年轻贵族和神父之间交换了一次。

另一方面,那两位我们带到大餐桌饭厅里来的,我们讲过的,远远地坐在大餐桌一端的旅客,还是保持着他们各自不同的性格所决定的姿态。年轻的一个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身旁,仿佛要在那儿寻找一件并不存在的武器;他像受到一根弹簧的驱使一样,猛地站了起来,想扑到蒙面人的脖子上去,如果他是孤身一人的话,这件事肯定已经发生了;可是年长的那位,这个人不但有对他发号施令的习惯,而且还有对他发号施令的权利;这个年长者,就像他刚才已经干过一次那样,只是急速地拉了拉他的衣服,一面用一种命令式的、几乎有点儿生硬的语气对他说:

“坐下,罗朗!”

年轻人一听就坐了下来。

可是在发生这件事的全过程中,全部就餐者中最镇定自若的——至少在表面上如此——是一个三十三岁到三十四岁的男人,这个人头发金黄,胡子橙红,举止安详,眉目清秀,一双蓝蓝的大眼睛,面色白净,薄薄的嘴唇显得很有智慧,身材很高,讲话有外国口音,说明他是出身在那个其政府正在和我们进行一场严酷的战争的岛国上的。这同样也可以从他讲得很少的几句话里面听出来,虽然他带有我们已经提到过的那种口音,他讲的法语却是少有的纯正。一听到他讲第一句话,并从这句话里听出他带有拉芒什海峡彼岸的口音之后,两个旅客中那个年长者打了一个哆嗦,接着便向他那位惯于从他的眼色里猜出他的想法的同伴转过身去;似乎在问他,眼下英法两国大战方酣,英国人当然被法国驱走,法国人肯定也被英国赶跑,怎么这个英国人还会留在法国呢?罗朗似乎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他用一个眼色和肩膀的一个动作回答了他,意思是:“这一点对我来说和对您一样是不可思议的;可是,如果您对这样一个问题解释不了的话,您这位杰出的数学家,也不必问我了。”

在这两个年轻人脑子里比较清楚的是,这个带有盎格鲁-撒克逊人口音的金黄色头发的男人,是那辆等候在客店门口的,已经套好马的舒适的敞篷四轮马车的旅客,这个旅客是伦敦人,或者至少是英国某郡或某公爵领地的人。

至于他已经讲过的话,我们已经说过是非常少的,少得几乎不能算是话,只能算是一些感叹语,只不过在每次讲到法国情况的时候,英国人毫不掩饰地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本笔记本,一面请葡萄酒商,或者神父,或者年轻贵族再把这些话复述一遍,——他们个个都用他提这个要求时的同样的殷勤态度非常客气地满足他的要求——他把这些话里面比较重要,比较突出,比较带有诗意的都记了下来,把关于拦劫驿车,旺代的形势和耶户一帮子的情况一一记了下来,并带着那种对我们这些海外邻居非常熟悉的生硬姿态,频频用他的声音和姿势表示感谢,每次记上一些新的内容以后就把他的笔记本放进他礼服旁边的口袋里。

最后,就像一个对意料不到的结尾极为满意的观众一样,在看到蒙面人出现时高兴得叫了起来,然后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注视着,一直看到蒙面人走出门去,这时候,他立即把他的笔记本从口袋里搁了出来。

“哦,先生!”他对他的邻座那位神父说,“如果我记不起来,您是不是肯费心把刚才从这儿出去的那位绅士讲的话逐字逐句地再讲给我听一遍?”

他马上就动手写了起来,两个人一拼一凑,他终于十分满意地把耶户的伙伴对让·比科讲话的全文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写完以后,他用带有一种古怪的民族特征的语调高声说道:“哦!说真的,这样的事情只能在法国有;法兰西,是世界上最奇特的国家。各位先生,我能在法国旅行并结识法国人真感到无上荣幸。”

这最后一句话讲得如此谦恭有礼,因此当大家听到他一本正经地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人们只能感谢讲这句话的人,尽管他是克莱西①、普瓦蒂埃②和阿让库尔③战胜者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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