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道:“我知道,这与舒亚无关,她没有错,她也确实是个难得的王妃,只可惜我们身为王室子嗣,我们的命运就已经不在我们自己手中,外人都羡慕王室的人,可知我们的悲哀。”
宝玉听了不语,以前他只知道身为王室成员的荣华富贵,却不知也有如此的无奈。
“舒亚尽力在做一个好王妃,可是我去是个不愿受约束的人,若舒亚不是公主,也许我还会爱上她,可是当她以公主的身份出现,我们的婚姻,注定只是一场政治交易时,我就无法在她的身上,注入自己的感情,她很无辜,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勉强自己。”
宝玉道:“这样说来,我算是幸运的了,至少我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子。”
水溶看看宝玉道:“宝兄弟还年轻,不知世事的无奈,以贾府的势力,只怕是你的婚事未必能如你所愿,你要有心理准备。”
水溶看着走在前面的舒亚和韩西西,道:“看得出宝兄弟与这位黛玉姑娘情深意切,但是若想最后终得善果,要早作打算。”
韩西西与舒亚沿路看着王府后花园的景色,韩西西道:“早就听说北静王爷为人谦和,王妃还真是好命呢!”
一语既出,舒亚黯然伤神,道:“妹妹只看道表面,却不知北静王爷的心高,我虽在他身边,却从不曾进入过他的心里。”
韩西西听此言一惊:“王妃莫怪,提及你的伤心之事!”舒雅摇摇头道:
“自来着大明朝,还不曾有个说话的人,心里这些苦无人可诉,妹妹若是愿意听,我心里才是舒畅呢。”
韩西西忙道:“同是女儿身,身在异国他乡,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舒亚同韩西西这样说,问道:“姑娘也是来自他乡?”韩西西道:“我现虽住在贾府,这里只是我的外祖母家,只因早年母亲过世,后父亲也去了,外祖母怜我无依无靠,才将我收留,所以,我何尝不懂的王妃的苦呢?”
舒亚听韩西西这样说越发觉得跟她亲近了。
宝钗独自走在宝玉与北静王的前面,不说话,只是四处看看,宝玉见了喊道:“宝姐姐,等我们一起说话。”
宝钗放停住,转身对北静王道:“我只顾赏这园中景色,王爷府上后花园也这样气魄,看来是皇上果真是真心的疼爱王爷的。”
水溶笑道:“父王的子嗣不多,如今只剩本王与皇兄,本王素来又是那不爱争风之人,一心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宝钗听北静王如此说,觉得意外,她本以为,身为北静王爷也应该是有野心的,而他却这么只求安逸,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又想,兴许是在外人面前他只能这样说罢了,于是说道:
“是啊,王爷如今娶得如此贤良的王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水溶听宝钗这样说,没有接话。
不觉得天色已晚,夏太监提醒该回宫了了,三人便随夏太监一起回宫,一路上宝玉不做声,宝钗笑道:“看这个呆子,又在想什么?”
韩西西道:“他还能想什么?还不是在回味刚才舒亚讲的那些东乡国女儿选夫的事,宝玉,不妨你也去那东乡国走一遭,看看有没有哪家女孩相得上你!”
宝玉却依然不语,直到回宫,各自回去了。
韩西西刚到轩秀宫,就见一个宫女前来道:“郡主殿下,你可回来了,皇上已经等半天了!”
“什么?皇上怎么回来?”韩西西很惊讶的,那个宫女也只是摇头:“郡主快进去吧!”
韩西西进屋,就见皇上在正厅坐着,正看着她:
“北静王爷怎么样了?”皇上面无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这让韩西西心里有点没底,
“宝钗姑娘送去的蛇药已经涂了,应该很快就好。”韩西西在侧坐下,皇上点头道:“看来这个宝钗姑娘倒是有心!”
韩西西不语,皇上看着韩西西却半天也不知说什么,突然道:“对了,听你姐姐说,你最古灵精怪,有没有好主意,让宫里也热闹一下。”
韩西西眉头一簇,心想:“这个皇上还真是闲呢!”于是道:“那待我想想,明一早答复皇上如何?”
皇上听了也只能这样:“那妹妹早点休息,朕先回宫了。”
韩西西恭送皇上,皇上刚走,韩西西也没明白皇上到底来做什么,刚要回屋,就听见背后喊:“林妹妹!”
韩西西回头,是宝玉:“你做什么来?这么晚了还不睡?”宝玉追着往外看:“刚才那个是皇上吗?他来做什么?”
韩西西摇摇头道:“问了我些北静王的事,就走了。”宝玉却歪着头看着韩西西,看的她眼神怪怪的,韩西西瞪他一眼:
“你做什么这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