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倒也不必——”
“不!!!妈妈!!!感谢您的仁慈!请您接受我的跪拜!!!”
“不不,哇糙!咦惹,别碰你吐出来的东西啊!啊!!!!别碰我!!!!!!!”
不远处,米克罕见地率先开口,语气中藏着一丝激动:
“小孩,看到了吗?”
诺拉用力地点了点头,双眼放光。
她心底无比躁动,既是感到震惊,也是感到好胜心强烈到无以复加。
米克手中的扳手被一次次抛起又落下,诺拉知道,这是他兴奋时习惯性的动作。
许久,他低声感慨道:
“离谱……“
“这种天赋……太离谱了!”
……
“他妈的,你告诉我‘变成她的信徒了’到底是他妈的什么意思?还别说是一个人,是他妈连着六个人?!”
亨利面红耳赤,正抓着一个工人的衣领咆哮怒吼。
“她就是个小孩,你们他妈的把她当主教了?!!操了!真是废物!”
他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抓起一把灰白粉末口鼻并用地吸入,脖颈处血管猛地暴凸,全身疯狂抽搐。
事毕,才一把松开那工人的头发,一脚踹开。
那工人狼狈地趴倒在地,甚至不敢愤怒。
“废物!都他妈是废物!!!”
亨利暴跳如雷,挤开围起的工人,晃荡着出了宿舍,一路上会动不会动的都被他揣了个遍。
不多时,他来到第四与第三车厢的链接通道前。
在厚重的铜铁金属门前站定,双腿还在打颤。
他眼神阴郁,一脸麻子已松散开来。
双手在工装裤的裤兜中胡乱翻找,终于,他翻出一支肮脏的针管,那针管的针头弯折,甚至还带着血迹。
边深呼吸边翻出另一个红铜制的金属小盒,将针头掰直。
然后猛地扎向大腿,挤压针座,浑浊粘稠的黄色液体被打入身体中。
下一刻,仿佛浑身的骨头都断了一般,他痛苦地瘫倒在地,哀嚎不止。
不知过去多久,亨利再次爬起身。
如果熟悉他的人在场,绝对会感到异常惊讶。
因为他瘾君子的模样一扫而空,面色变得异常平静,全身的任何病状都已消失,甚至于脸上的麻子都不见了。
他再次深深呼吸,才拉动铜门左侧的门铃线。
无声传出。
不多时,铜门缓缓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