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坐下。”
盛武帝面色少有的局促,“未弦,你和御儿,是何时相识,又在何处定情的?”。
风未弦心下疑惑盛武帝的动机,依旧柔笑应答。
“回父皇,儿臣同殿下,是在七夕夜宴相识的。”
至于如何定情,没有后话。
只是风未弦口出此言时,眸光闪烁,袖中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原来如此。”
但他仍旧存疑,只是,瞧着风未弦面上神色,并不似作假。
毕竟,他作为父亲,太过了解希宸御。
若是短短这些时日,又怎会有如此深情。
盛武帝思及此,看向风未弦,笑道,“未弦,朕也不想瞒你。”。
“父皇何出此言。”
“你的爵位,可知从何而来。”
“父皇请说,儿臣洗耳恭听。”
盛武帝忽地起身,走下阶梯,朝着风未弦来,边道。
“此次翊州大灾,虽是你立了大功,然则大盛开国以来,就从未有过女子封爵的先例。”
“而最接近此的,也是曾经的安平公主,阳山郡主,身掌大权却无实名,诸如此流。”
“朕相信,你也是清楚个中缘由的。”
盛武帝走到了她面前,已然严肃起来,似是商议朝廷大事。
风未弦自然是清楚的。
大盛虽然民风开放,尤其是相较于她从前知道的历史而言,对女子的压迫尤其少了一些。
例如,在大盛朝,男女若是婚姻不顺,家门不和,男女双方可自行和离,各自再嫁再娶。
此外,大盛朝的女子,也是能够继承家财权位的。
只不过,大多数人家里,前提是在此脉无男子的情况下,便由女儿继承其父的财势地位。
况且,据她所阅览的史书记载,大盛朝在成功入主此地时,曾经的皇室,也存在过公主受封爵位的先例。
而在大盛朝开国以来,没有女子封爵,更多的是受制于前朝遗民之风所影响。
“其实,方接到翊州密报时,朕的头绪着实散乱,琢磨着,该赏你些什么,才好。”
盛武帝说着,背过手去,踱步在大殿上。
风未弦看着他,似乎真诚并无假意,隐隐猜到了他想说的话。
“朕对你的脾性大略知晓,然而,却有一人,给了朕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