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眯起眼睛,“为什么要告诉你?”
“有意思么?”陆予肆站起身,他发出嘲笑地声音,“没劲。”
“她可爱谁谁,都多少年了谁还稀罕呢,如今提起这个是替十八岁的陆予肆来气,你真可恨啊江景辰。”他鄙夷的看江景辰,“心机狗。”
“谢谢夸奖了,彼此彼此。”江景辰微微颔首,露出微笑,清冷的脸庞顿时如春风拂过似的,“设计我和颜拂认识,想让我跟她发生点什么的,正是你吧。”真可惜没让他如愿。
“送你女人你都不要,不举吗。”陆予肆看了一眼他的下半身,“兄弟对你不好?”
“关心过头,就是变态。”
“呵呵。”
这几年,沈摇光一直没有回国,也不是没打听过她的消息。
她这七年,在国外交过男朋友,还差点订婚,最后因为什么分手了二人都不得而知。
但确实七年了,有再多的执念,也要随风消逝了。
要说不甘心的,其实江景辰更多一些,明明都在英国,却始终无法赢得她的芳心。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她一身正装,工作人员给她补妆。她要上镜给一位高官当翻译,大雪纷飞的天气里,一位英俊的金发碧眼男人递给她一杯热咖啡,低头吻她。
他终于肯死心,没多久就回国了。
或许是两人都对沈摇光没什么念想了,互相对彼此的厌恶和憎恨,逐渐平息了下来。
关系纵然不可能好到真的像兄弟,但是互相也有联系……互坑的交情也算是交情。
这时,外面一片喧哗,原来是寿星终于到了。
二楼扶梯前,寿星林止言刚刚满十八岁,看起来意气风发,他正是中美混血儿,从小在国外长大,因为父母的溺爱,中文水平堪称差劲。
但是因为是小儿子,也没人对二位的教育提出什么质疑,他的身边挽着的,是女伴兼翻译官,能给市长儿子当翻译的,显然不是什么小角色。
然而当聚光灯照耀在那位翻译官的身上时,陆予肆瞳孔猛地收缩,手里捏着的红酒杯子险些坠落在地上。
他忽的站起身,身旁的江景辰也变了脸色。
颜拂本在和白姣一来一回的打嘴炮,听到周围人的动静,跟着转过身去看。看到林止言身侧的女人之后,她皱起眉头。
白姣吸了一口气,“她——”
她一席月光白的抹胸礼服,长发简单的打理,头上并没有佩戴什么昂贵的饰品,只是一朵在寻常不过的白色鸢尾花。
她就这么立着,优美的天鹅颈之上,好像散发着耀眼光芒,只着淡妆,过于完美的五官素淡却又十分抓人,尤其是鼻梁上的那颗痣,让她显得温柔又美好。
“她回来了。”白姣有些失神,喃喃念道。
颜拂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庞,侧过身去追寻陆予肆和江景辰的身影。
他们二人,目光齐齐投放在那个耀眼之人的身上,神情令人看得不真切。
颜拂察觉到不对劲,她第一次感到心慌,耳畔听到白姣的声音,“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了么?”
“你知道什么叫做有且仅有么?”白姣的声音冷而嘲讽,“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