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卉卉也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鸡婆,“好硬,咬起来还有点黏牙……然后里面的馅是什么?好甜,有些腻人……”
她边说,只见那名年轻人边用笔记下,到最后他甚至提出邀约,“小姐,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店啊?像是做我的产品试吃顾问……”
“我?!”苏卉卉指著自己,“可我不会——”
却被对方打断话语,“你可以的,我听你说得头头是道的……”接著诉说起他创业的伟大理想与抱负。
“真的吗?”是命运在安排,让她走出深陷的泥淖吗?“可以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
苏卉卉上班了。
每天一大早,在邢孟杰还没出门前,她就出门了;直到晚上八、九点,她才拖著疲累的身躯回家,且一回到家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里,再不迈出房门一步。
完全阻绝自己与邢孟杰有见面的机会。
其实并非她在闹脾气,而是她已吃过晚餐回家,一进房间,梳洗过后,便因身心俱疲而迅速坠入梦乡,再没其他心思去理会邢孟杰。
这样也好,经过两、三天的工作下来,苏卉卉反而觉得这样的日子让她感到较惬意些。
她不必再时时等候邢孟杰回家,不再无所事事的心心念念全想著他一人;她甚至连思考两人未来的发展的时间都没有!
也因此,她原本被邢孟杰深深伤害的心好像也变得没这么痛!
她当然知道并不是伤口已愈合,而是她没时间去管它,就任由伤继续摆在那里;至于痛,一直都还是在的,只是她没有时间去计较那股痛彻心扉的难受感觉……
她一回到家后,浑身都累到不行,腰酸背痛到压根没精力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原来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真的很有用。
可她却没有告诉邢孟杰,她已找到工作。
“告诉他又如何?”苏卉卉自问自答,“他应该也不想知道吧?”她的生活层次跟他是有落差的!
过去的她,愿意每晚猛K跟他工作有关的专业知识,那样才能跟他有共同的话题;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那样的心与时间。
就这样一直下去吧!
苏卉卉觉得自己的转变,并未给邢孟杰带来影响,所以她决定维持现状。
今晚,她一样是在店里吃完晚餐后才回家,几天下来,她已太习惯一个人在家的感觉,所以她连客厅的灯都没打开,迳自摸黑走向自己的房间。
才走到一半,却被突如其来的声响给吓得差点心脏病发!
“去哪?弄得这么晚?”
她听出是邢孟杰的声音,赶紧打开电源,在一室光明的情况下,看著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他,“你怎么不开灯?”
还好她没那么胆小,不然可是会被他吓出病的。
“你去哪?”邢孟杰追根究柢的问。
从上回跟她恳谈过后,他就因公事出了一趟差,好几天没回家;风尘仆仆的一下飞机,他一心只想赶回家看她。
至于为何会这么的归心似箭、为何这么的想看看她的小脸,邢孟杰还真没细思呢!
然后他又忆起,他俩在结婚时有过约定:每周单数日,由她负责洗手做羹汤;双数日则是轮到他,周日则两人一起出外用餐。
当然,这是两人都没杂务时,就依著这个规定执行。
先前他曾未依约行事,甚至还藉题发挥,训了她一顿的事,早已被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想到今天是星期五,他赶到家的时间又刚巧是晚餐时刻,他深信一等他回到家,迎接他的一定是她甜美且焦急的关切俏颜,以及一桌美味的料理。
她一定会先责怪他的数日不闻不问、没消没息,然后在还没听完他的解释前,就先拉著他吃饭,将他的任性行径视为理所当然。
因为,离开前他已义正辞严的告诫她不准管他太多,他相信苏卉卉是个明理之人,她该是会将他的话听进耳里、放在心底,不敢也不会再管他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