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终究想岔了对不对,父亲不会不愿意给他的女儿一个名字,我连一个名字都没有,我只能叫C,永远都是C,”阿C慢慢摇头,“我受够了C。”
最后一句话说得好哑,阿C转身走,偌大的训练厅只留了主席位上的A。
西埃娜留到了晚餐时间,她对于今天的比试结果很满意,长桌上杀手与军人各分坐两侧,唱片机吟唱,酒香浓厚。
“关于谁主谁辅的答案,”气氛融洽时,西埃娜喝一口烈酒,说,“我会将战况报告给老板,他自有定夺。”
“西埃娜!你又赢了一个高手!老板会为培养出你这种天才而兴奋的!”一堆雇佣兵笑得拍桌,A只抬了抬杯,算是回应过。
然后西埃娜看向正对面的阿C。
阿C从头至尾就没说过话,更是没笑过,来到之后就单坐着,西埃娜看她,她就沉默地与她对视。
“要是你还觉得痛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膏药,反正我用不着。”西埃娜笑说。
阿C撇了视线没理她,她就慢慢地将注意转到了D的身上。
“我也知道你,”她托起下巴,“神枪手,久仰大名。”
D就只瞥她一眼,而后西埃娜继续伸出了手,要与他相握。
其他的男兵们低低少少地吹了几声花哨,西埃娜极含深意地两眼望他,D原本没看在眼里,随后忽地笑了下,便啪一声将手拍到她的手心。
相握住,可西埃娜的勾搭意图还没表现出来,就猛听手腕骨骼咔哒一声,她神色一变,眉间蹙地极紧,D的手三秒之后松开,西埃娜缓慢地收回手,有点严肃,一声不吭。
“岛上有自备的药库,”他手搭椅背,“临走前带一点。”
就这样“送”走了西埃娜。
晚餐结束后,各人离位,官绿起得快了些,以至于正巧挡了要走的阿C的路,阿C轻淡地扫过她一眼,官绿垂下眼睫,弱势地往后退。
阿C继续走,而后走来的是D,他甚至是目不斜视的,官绿说:“我知道你开始讨厌……”
可是话没说完就眼睁睁看着他毫不停缓地走掉,那一种无视做到了极致,心内抽痛,但肩上突被搭住。
慌一跳,是Evan,他贴着她耳边幸灾乐祸地留一句:“你被孤立了。”
随后就走了,而之后又是爱蜜莉,她看见Evan搭她肩,经过官绿时用特有的笑意嗓音骂她一句:“贱货。”
每个人的态度各不相同,官绿快要承受不住,手往后扶住椅子,心口发抖地喘息。
最终,她回头,求助地看向A。
……
***
那晚半夜,阿C单独起身去见了芬姨。
潮湿监营内,每走一步都响起滴答声,芬姨睡了,阿C就站在铁笼前静静等她醒。
芬姨察觉得到她,醒得很快,睁开眼打量她:“怎么这点上来看我?”
“A今天,接见了一组雇佣兵。”
听着她单刀直入的话题,芬姨很明白,她靠着墙笑:“他总是个爱尝新鲜的人,过不了几天你们就有的忙了。”
C浅淡地抬目看向她:“A唬我就算了,你用得着跟着唬?”
话里意思很深,芬姨向她看一眼,阿C既而从袋中拿出那块背心的布料。
虽然是在打斗中扯下的,却极有用心地留下了那完整的刺徽,金碧辉煌的府邸坐落在盾牌形状的图案,她展在芬姨的面前:“你以为我真相信他们是雇佣兵?”
……
“他们,明明是总统府的人。”
“阿C,别再深究。”芬姨严肃地看她。
“你要想我不深究,就自己告诉我。”
“这不可能。”
“好啊,那我猜,”她锐利的视线直逼芬姨,“A是军人。”
“闭嘴。”
“我猜对了。”她从芬姨的神色看出来,“紧接着呢?他要跟政府合作,他想把我们培养成国家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