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琛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股凉意通过脊椎冲上头脑,脑袋一片空白,颤抖的嗓音被震惊掩盖。
说实话,他心里没底,一下子慌了,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关系需要合约绑在一起,用最卑鄙的手段把沈晚意留下身边。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如此渴望想将一个人留在身边,当沈晚意开口说在外地,他的心下意识一时抽痛,脑海下意识想的是永远她不会回来。
兔子被逼急会咬人,宋时琛实在害怕,怕把她逼太急,悄无声息走了,在他的世界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晚意语塞,到底是哪个句话让宋时琛误会,她确实想过跑路,奈何没行动,只好回答,“没有,有点事办。”
宋时琛松了口气,心有余悸,“什么时候回来?”沈晚意觉得好奇,一时没注意宋时琛刚刚的语气,“很急吗?”
他刚想脱口而出说不急,立马止住在喉间,高挑的桃花眼泛出一抹精光,唇瓣不由自主翘起,“下周三我要出差。”
时间太赶了,沈晚意拧紧眉,迟疑半响,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把钥匙放到物业那里吗,我有空再搬。”
认识这么久,她现在才知道宋时琛是个行动派,上一秒好不容易妥协,下一秒搬家,不给人考虑的时间。
宋时琛眯了眯眸子,眼尾微微勾起,瞳孔闪烁着光,明亮狡黠,活脱脱一只聪明的狐狸,磁性低沉的嗓音分析利害关系。
“有没有想过安全性的问题,万一有东西丢了,是物业承担还是算沈医生身上。”
不得不说,墙都不服,就服宋时琛,是想太多了,还是家里有钱,居然想到这层问题。
沈晚意无奈扶额,“……我尽快,有事先挂了。”匆忙挂了电话后,她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深呼一口气,迈步进去。
客厅里,原本桌上一大包的零食,已经被陆砚寒解决掉一大半,眼尖的他瞧见沈晚意进来,回想起刚刚沈晚意背着自己接电话,
他内心十分好奇,迫切想知道答案,总感觉沈晚意有事瞒着自己,于是佯装随口一问,“谁呀?神神秘秘的。”
“朋友。”沈晚意打开冰箱里抽出一瓶冰水,三两下拧开,凑到唇边抿了几口,脸色如常的回答。
冰凉的水缓缓流入口腔,突如其来的刺激感从神经,让她昏昏沉沉的脑袋渐渐清醒,燥热总算消退了不少。
陆砚寒分明不相信她的解释,表情震惊到无法用语言表达,显然一副捉奸在床。
“既然是朋友,那你干嘛神色慌张,有什么事见不得光,沈晚意,你在外面有狗了?!”
“有病。”沈晚意冷冷吐出两字,陆砚寒勾了勾唇,“开个玩笑嘛,火爆的性子啥时候能改改?喂…心情不好吗?说话。”
沈晚意暼了他一眼,她伸手揉了揉疲惫的眼角,“想砍人。”
“这边建议来砍我吧。”虽是戏谑的口吻,陆砚寒眼中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