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芷音见她来喊,面色不怎么好,匆匆在头上插了一支缠丝蝴蝶发簪,又罩了件水红披风,这才带着吕媪与婢女出来。眼睛上下打量佩兰,道:“你倒是个乖觉的,早早就做了打算。”
佩兰垂着头,没说什么。
很快两人就来到正房,桓启用完了饭,仆从进出收拾,等了没一会儿,隆儿就将两人叫进去。
黄芷音与佩兰入内,吕媪与婢女留在外面。
桓启正坐榻上,用帕子擦着手。
两女进门行礼。
桓启道:“今天叫你们来,有件事就一起说了,回去赶紧收拾行礼,过几日送你们回江州。”
黄芷音与佩兰齐齐变了脸色。
佩兰立刻就红了眼,又不敢先出声,泫然欲泣地看着桓启。
黄芷音道:“不知我们姐妹哪里惹了郎君的厌烦,才来荆州几日,就要赶了走。”
两女都委屈模样,桓启却视若无睹,道:“照做就是,哪那么多话。”
桓启在家中向来说一不二,没人敢反驳,说了安排就摆手让她们离开。
黄芷音不甘道:“郎君这样做,是全然不在乎名声了吗”
桓启眉头挑起,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你是浑病又犯了是吧”
佩兰身子一颤,黄芷音在江州就被禁足过一次,她虽不知内情,但也知黄芷音这是要捋虎须,她伸手悄悄拉了黄芷音一下。
黄芷音咬了咬唇,心想真要被赶去江州,桓启留在这里几年,她就只能空熬日子,白耗青春。
“郎君,”她流着泪道,“你便是要娶妻,或是心里有了什么人,嫌弃我们碍眼,也不必如此绝情。我们姐妹别无他念,只想好好伺候郎君和将来夫人。”
桓启一眼扫过去,目光冷冽,“既然是伺候,我怎么吩咐就怎么做,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黄芷音还要软声再求两句。
桓启道:“你想伺候翁主,早早就奉承送礼,乱传府上的事,还将我的行程提前泄露出去,这就是你的伺候好一份衷心,我受不起。”
黄芷音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那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