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第220章二一九章诘问
仆从将卫姌带到府邸朝西的一处宽阔院子,安置住下,又将仆从婢女全叫来,说听贵客吩咐,随后便走了。
卫姌让婢女换了手炉,又问了府中的情况,几个婢女举止有规矩,对她问话却应对含糊,态度不明。
卫姌早就猜到桓府形势复杂,还有各种利害关系,打探几句毫无所获也没感到意外,心中警惕却是不少。
一个仆从着急忙慌跑入院内,道:“夫人请卫郎君过去。”
卫姌此时仍做男子打扮,入城之前她有意试探过桓启态度,见他没有立刻就公布她女郎身份的意思,心定不少。她是跟着桓启入府,去拜见主妇也是应当,只是来传信的仆从额上满是汗珠,眼神躲闪,让卫姌心生警觉。
她将蒋蛰叫来,吩咐两句。
蒋蛰听说是司马兴男召她去,当即表示要随行,还点了两个侍卫同行。
一行人来到院外,蒋蛰和侍卫却被拦在门外。
一面长“里头都是女眷,夫人请小郎君过来问话,何必摆这样大的阵仗,莫非是担心刺史府内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蒋蛰为难,桓启特意吩咐过,让他看住卫姌,况且他知道,南康长公主心狠手辣,对桓启都曾下过手。
形势从来比人强,见院里除了仆妇婢女,还有几个侍卫,身穿甲胄守在屋外,院子空地上躺着个婢女,人事不省,背上衣服满是血渍,一看就知刚被用过刑,很快就来了两个壮实的仆妇将人拖走,还啐了一口道:“好个不识好歹的贱婢,打死活该,留着口气都是公主仁慈。”
听她口称公主,就知是司马兴男从宫中带来的旧人。
卫姌让蒋蛰留在院外,见机行事,自己则捋了捋衣袍,跟着仆从走入院中厢房。
司马兴男在塌上坐着。卫姌四下匆匆一扫,看出此处并非是居室,收拾齐整,像是待客所用,刚在院子碰见的沂婴此时伏在床上,身边几个婢女围着。
卫姌看清房内,心中也有几个猜测,不露声色,向司马兴男行礼问安。
司马兴男绷着脸,看了她几眼,道:“来者是客,你又是晚辈,桓家向来厚待晚辈来客,但刚才出了件事,险些伤人性命,又和你有关,这才叫你来问个清楚。”
才一见面,不是“伤人性命”就是“和你有关”卫姌哪里不知司马兴男来意不善。她抬起头,面露惊讶道:“伤人性命莫非是外面婢子刚才看她的伤应是被杖打的。”
司马兴男身侧仆妇道:“卫家郎君慎言,那婢子挑拨弄事,我桓家家规甚严,绝不容恶言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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