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姌弯膝跪在地上,手上捧着一枚凤鸟玉牌。
司马邳目光一缩,意外地看眼卫姌,当初赏赐时就已说过遇着不可解的难事凭此物来求,这是个极重的承诺,他觉得以卫姌的机灵,该知道何时能有大用,没想到才短短月旬,玉牌就被拿出来了。
司马邳蹙了下眉头道:“你闯了大祸”
卫姌摇头,沉声道:“请殿下救我。”
司马邳暗自纳罕,神情仍淡淡的:“说清楚些。”
卫姌道:“听说殿下过完年关就将回建康,不知能否带我一起走”
司马邳目光缓缓扫过她,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手指在玉牌上点了点,“这件事就值得你拿玉牌来换”
卫姌咬了咬牙根,虽觉得难以启齿,但也到了必须开口的时候,“殿下,桓启对我心存怀不轨,他原是我兄长,如今身份不同,位高权重,我不过是个空有品级却无官职之人,实在无力抗衡,还请殿下帮我。”
司马邳神情一窒,向来精明凉薄的脸上竟显出些怔愣的神色来。
“孤听说桓启……只好女色。”
卫姌脸色涨红,一直红到脖颈,期期艾艾道:“原是那样,我也未曾想到。”
司马邳出身宗室,在权力富贵长大,什么风浪艰险未曾见过,但眼下却被卫姌惊地一时哑然。
桓启浪荡的名声他很清楚,风流但也从不沾男色,卫姌还是他曾经的族兄弟。司马邳沉吟不语,看卫姌神色也不似作伪。
他心头一阵荒谬过后,低头看了眼跪着的卫姌,突然窜起一种微妙的感觉。
司马邳不说话。
屋里静的落针可闻,卫姌心想莫非他并不信
这时司马邳俯下身,手直接捏住她的下巴,缓缓抬起她的脸。
卫姌脊背绷紧,面露错愕。
司马邳目光探究地在她身上梭巡。眉似远山,目如秋水,眼前小郎君的脸比女子更清丽秀致,他心口莫名一阵发热。司马邳蓦然身体一僵,立刻松开手,霍然起身,蹬蹬走远几步。
卫姌视线跟了过去,司马邳却不停留,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间风大,寒气逼人。司马邳刚走出殿外,几个内侍迎上来,福宝匆忙道:“天冷风寒,殿下怎出来了”说着转头吩咐内侍,“快去拿件大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