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启一行畅行无阻来到府门前。
何翰之蒋蛰几个抬头看到牌匾上已换了桓姓,心下也是感慨不已。
府里的人闻讯早就打开了大门,黄芷音带着媪母婢女跑来门前,路上遇到了子雎肖蕴子佩兰三人,眼看三人都是匆忙收拾打扮,只有肖蕴子穿的朴素些,佩兰头上的钗都歪了。
几女互一打量,心头都各有计较,等到了门前只见侍卫往内抬着箱子,再一问,桓启已经去了正房。
黄芷音和三婢又去正房,在院门前被何翰之拦下。
黄芷音艴然不悦道:“郎君既已归家,我等来请安,为何阻拦”
何翰之道:“郎君有公务处理,娘子还是改日再来。”
黄芷音咬了一下唇,桓启不在家中,卫姌又已搬了出去,她在家中犹如主妇,向来是以主人自居,但桓启回来,她连正房的院子都无法进入,一个侍卫就轻易将她拦下。黄芷音想发火,借此机会立一下威,被身旁吕媪拉了一把,立刻又醒悟过来,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她既没有出头,三婢更不会妄动。等从正房出来,子雎在路上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黄芷音听见了,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却只能当作没有听见。
何翰之劝退后院几女,又在府中走动,见侍卫府卫都未松懈,这才回到正院。
房里桓启敞着上身,医者正为他换药,撕开布带见上面又沁了一道血印,道:“将军一路奔波,伤口又裂开了,幸好没有生脓,这次回来就该好好静养,别乱走动。”
伤药撒在伤口上,犹如啃噬,痛楚传来,桓启也只是眉心拧了一下,又很快松开。
何翰之进屋来,看到桓启身上伤口从肩连到胸,深可见骨,如今好了大半,但看着依然心惊。
医者换药的当口,桓启手里还拿着几张公务看着。
“将军受着伤,还是歇一歇,这些事放一放也无碍。”何翰之劝道。
桓启坐在席上,等医者重新换了干净的布带,他的身体仿佛被布缠成两段。他挥手让医者退下,这才道:“晋安回来,军中已有骄横之气,我又多月不曾入营,如今更是没规矩了,这一个月里就闹出这么多事,等过几日回去再好好操练他们。对了,这次该抚恤的名单可理出来了”
何翰之点头,“都已经理好了,但如果要照料他们的眷属,这笔花销就太大了。”
说着他从衣服里抽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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