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了一声道:“幸好在里头的是卫家的小郎君,并非卫督护,不然我还真不敢。明日你再来这里,好好给卫小郎君赔罪吧。”
范琅双唇抖了抖,问道:“到底是哪位贵人,能叫您愿意冒险”
老者神秘地一笑,“以后你会明白的,今日冒的险,绝不会白费。”
外面牛车走远,范家的侍卫却没有走,一直到了傍晚,范家派了人来将侍卫全部叫走。
蒋蛰立刻来报知卫姌,“范家的人没走了。”
卫姌看向外面,快到掌灯时分,暮色四合,已经有不少人家开始点灯。她站起来,将手里刚写好的帖子交给蒋蛰道:“快去县衙一趟,交给县令。”
蒋蛰一听马上拿了帖子健步如飞地去了。
卫姌用过晚饭,蒋蛰就回来了,脸色沉沉的,将去县衙经过说了出来,县衙内外对他十分客气周到,但提到县令皆说病不能起。蒋蛰无奈只能放下帖子回来。
“听说县令是个寒门出身的,肯定是畏事躲避,”蒋蛰忿然,又道,“小郎君是担心范家要做什么”
卫姌沉吟片刻,道:“快入夜了把人叫走,若不是心虚怎会如此,只怕今夜有事。”
惠娘一直守在她身侧,闻言讶然道:“范家不会如此猖狂吧”
卫姌道:“敢把驿舍围了,再做些更出格的事也就不奇怪。”
蒋蛰眉头皱的老高,“今夜我守着小郎君,倒要看看范家要做什么。”
卫姌轻轻摇头道:“不是对我的。”
沂婴在门前求见,蒋蛰暗道,这女子长的一副祸水模样,还真就是个祸水。
卫姌让她进来。
沂婴进来神色泫然欲泣,水汪汪的一双眼望着卫姌,“因我的事叫小郎君为难了,若范家再这样咄咄相逼,小郎君就将我交出去吧。”
她丰胸细腰,生得妩媚多姿,如今头上钗环全无,略施薄粉,却也有几分柔弱的美态。
卫姌认真看了她两眼,点头道:“好。”
沂婴一怔,猛地抬起头来,对上卫姌明亮澄澈的眼,她面色一僵,恍惚有种内外都被看穿的感觉。
卫姌缓缓道:“以退为进激将的法子不用对我使了,范家今天的举动踩着卫家的脸面,我不能退让,此事因你而起,如今又不完全为了你。”
沂婴以袖半遮着眼,白天还觉得卫家这个小郎君生得如女子般,和卫钊没一点相似。但此刻卫姌点漆分明的一双眼,漂亮的叫人心头生悸,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锋利藏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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