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臭小子迟来的青春叛逆期很严重,也没性情大变,就是行事作风和从前不太一样。从前的霍晏是个鹌鹑,现在的霍晏是个会啄人的鹌鹑。
&esp;&esp;陈平之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的和霍晏交流过,自打上次不欢而散后,霍晏无师自通的学会躲人了。他邀请过几次对方一起吃饭,在对方或躲或避的情况下也就熄了心思。
&esp;&esp;陈大少爷的脾气不好,不喜欢哄任性的小孩。
&esp;&esp;他微微弯腰,在霍晏的耳畔留下一句话:“乖乖的听话,否则打断你的腿。”
&esp;&esp;哪里有镇压,哪里就有反抗。
&esp;&esp;霍晏的嗓子微微发抖:“攻击朝廷命官是要判刑的。”
&esp;&esp;陈平之挑了挑眉,“可以呀,还会拿这个威胁我,用不用把你调到刑部去?”
&esp;&esp;“吏部也不能随便调任官员,须得得到陛下同意。”
&esp;&esp;“你翅膀硬了?”陈平之脸色一沉。
&esp;&esp;“我必须长大,像个大人那样去参与争斗,孤军奋战,所以坚不可摧。”霍晏即使说着这样的话,神情仍旧踌躇不定,可见他是真的胆小,也是真的毫无退路。
&esp;&esp;陈平之嗤笑一声,无端散了几分气:“你是中二少年吗?”
&esp;&esp;霍晏被他嘲笑,郁郁寡欢:“至少我不爱同人拌嘴。”
&esp;&esp;霍清渺几次想顶嘴,但碍于陈老师的威严还是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esp;&esp;最后还是沈浮如给了个台阶,“陈兄还说人家,你年轻的时候不也站在画舫上,大声喊,活着就是为了改变世界,难道还有其他原因吗?”
&esp;&esp;郭赵听了这话,抬起眼帘看了陈平之一眼:“是个很有志气的话。”
&esp;&esp;陈平之莫名其妙的觉得对方在以长辈看孩子的方式看待自己,他便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不是我说的,是我很崇拜的一位前辈说的,可惜英年早逝,没怎么改变过这个世界。”
&esp;&esp;霍晏的脸色又苍白了两分,但大体还算从容镇定,自己一辈子从旁人口中听到有关于父亲的事,都不及从陈酬口中听见的多。
&esp;&esp;郭赵感慨:“大多数人的一腔热血,流干全身,也不足以浇灌世界,早点放弃也是好的。我只是针对这句话发表评论,并无其他意思,好久不见呀。”
&esp;&esp;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一个方向,阎良花和白不厌以及郭蛊已经抵达。
&esp;&esp;“我不信你明明是眼睁睁看着我说的。”阎良花道。
&esp;&esp;白不厌轻飘飘的说:“而且话改口的太快,上一秒还夸人家有志气呢。”
&esp;&esp;郭蛊:“有志气也可以放弃。”
&esp;&esp;阎良花:“弟弟,你站在谁那一边的?”
&esp;&esp;郭蛊微微尴尬:“你,不过我是你师叔。”
&esp;&esp;阎良花翻白眼,现在小一辈连起手来欺师灭祖,还在这排辈分呢?
&esp;&esp;“师门都没有。”阎良花吐槽:“争辈分有什么用?又不能有掌门继承。”
&esp;&esp;郭赵幽幽的说:“我们有门派,就叫元亨派。”
&esp;&esp;白不厌:“我怎么不知道?”
&esp;&esp;郭赵:“我刚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