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南楚进入了繁盛的发展时间段,长安涌来了无数的人,少年朝气蓬勃的朗朗读书声充斥在大街小巷,客栈被住满,空置的房屋全部被短暂出租。未婚少女的心潮澎湃,想趁着尚未科举,和哪位读书人私定终生,未来就成了官太太。
&esp;&esp;科举就是一个使人能一步登天的通天路。
&esp;&esp;在这条路上有很多人爬不上去,就会想别的主意。
&esp;&esp;比如说作弊。
&esp;&esp;朝代都偏了,科举仍旧搬上殿堂,考生们无师自通的学会了作弊,朝廷官员们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受贿。
&esp;&esp;经过这些天,阎良花做了个总结,作弊的方式有,枪替,即找人替考,受雇替考者称“枪手”。冒籍,指考生冒外州、县的籍贯参加考试,增大录取机会。夹带,就是打小抄。其实也没折腾出什么新鲜玩意,就连通关节、走后门,都只是些换汤不换药的玩意而已。
&esp;&esp;她早有准备,先跟刑部通了气儿,制定出了有关科举的刑法。考场内的抄袭、换卷、传纸条等行为,朝廷均有严惩,严重者,终生不可为官。但架不住有些人要险中求胜,于是还得防着作弊。
&esp;&esp;她想了两天,终于想起了宋朝科举考试推出了两项反舞弊措施——“糊名”和“誊录”。所谓糊名,就是将考生的姓名、贯籍、初定等。那是同年级所有乐科人的噩梦。
&esp;&esp;白不厌无奈一笑,静静忍耐着。
&esp;&esp;好不容易一首曲子弹完,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了阎良花,她笑眯眯的说:“师父觉得我的曲子怎么样?”
&esp;&esp;院长起身行了一礼:“皇后娘娘。”
&esp;&esp;“师父别这么拘于礼节,这里没有官阶,只有师徒。”阎良花期待的看着他:“我弹的怎么样?”
&esp;&esp;“丁。”
&esp;&esp;甲乙丙丁作为评分,毫无疑问丁是最下等。
&esp;&esp;阎良花期待的神情破碎,扯着自己的袖子,低落的回到了上首的位置上,坐在了白不厌身边。
&esp;&esp;白不厌安慰道:“你还是有一首曲子弹的不错的。”
&esp;&esp;“来来回回这么多年就练了这一首,当然很不错,问题是我要弹新的曲子。”阎良花长叹一口气:“练了半个月的曲子都拿不出手,我果然毫无天赋可言。”
&esp;&esp;院长:“既然实在拿不出手,娘娘何不放弃。”还他们一个耳根子清净。
&esp;&esp;阎良花幽幽的说:“陛下弹奏一首好琵琶,我想跟他合奏一曲琴瑟和鸣,来彰显我们恩爱。”
&esp;&esp;白不厌听得心都要醉了,甚至为自己心底祈祷阎良花不要再试图弹琴而感到羞愧。他说:“我相信花花一定能练好琴的。”
&esp;&esp;“盲目。”院长提醒道:“陛下,切莫要被女子蛊惑。”
&esp;&esp;阎良花笑了起来:“师父也认为女子乱政?”
&esp;&esp;院长:“什么妲己褒姒祸国,都是男人无用。陛下有聪明才智,不是那些亡国之君可比,然而架不住你能作。你要想翻天,天都能让你翻起来了。陛下一味纵容而不压制,很容易出事,必须得重振夫纲。”
&esp;&esp;阎良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拍了拍陛下的肩膀:“你可得加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