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女子挽了一个松松的云髻,敷上了淡淡的脂粉,青烟翠雾般的罗衣,笼罩着她轻盈的身体。她的舞姿就像那飞絮、游丝,飘忽不定,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esp;&esp;她慢慢的靠近白不厌,露出了娇美的笑容,行至一半儿,突然一被股力给拉住,身子一歪倒在了一个爽朗青年身上。
&esp;&esp;阎良花挑了挑眉:“我瞧见你眉毛花了一块,帮你擦一擦。”
&esp;&esp;她认认真真的擦去侍妾眉峰那儿一处脏物,认认真真的模样,仿佛捧着最为贵重的瑰宝。
&esp;&esp;太守五大三粗,侍妾哪里受过如此年轻人的撩拨,顿时红了脸,身子软得跟棉花似的。
&esp;&esp;只听咔嚓一声,陛下捏碎了酒盏。
&esp;&esp;陈平之一脸的惨不忍睹,低头喝酒。
&esp;&esp;阎良花就是逗一逗,很快松开的侍妾,侍妾继续勇攀高峰,往陛下跟前儿去。
&esp;&esp;白不厌虚伪笑着:“多大了?”
&esp;&esp;侍妾:“妾二十五。”
&esp;&esp;白不厌:“岁月催人老。”
&esp;&esp;侍妾:“???”
&esp;&esp;太守使了个眼色,侍妾最终还是回了太守的怀抱。
&esp;&esp;陛下晚间休息,在自个房间开了个小会。确认了一下:“我没阵亡对吧?”
&esp;&esp;一语双关。
&esp;&esp;“没,活蹦乱跳,昨天吃了三碗饭。”阎良花没把自个干的那点事当回事,只挑重要的说:“让南安王登基,他们可真敢干,我觉得二皇子留下的襁褓婴儿都更靠谱一些。”
&esp;&esp;陈酬直接撸胳膊挽袖:“咱们打回去吧。”
&esp;&esp;看看,出了一趟把文明人都逼的想直接动手踹人了。
&esp;&esp;阎良花表示赞同:“我很崇拜的一位伟人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我双手双脚的支持手段残酷一点,让他们知道背叛陛下的下场。”
&esp;&esp;白不厌沉默了一瞬,说:“他们背叛的不是我,是国家。”
&esp;&esp;欢快的气氛一扫而空,变得沉重起来。故意想要逗趣,但最后失败了。
&esp;&esp;任谁浴血奋战后被抛弃,心都是凉的。
&esp;&esp;阎良花果断伸出手按在他的胸口:“我给你捂捂。”
&esp;&esp;白不厌被逗得一笑,温柔又郑重的说:“从岳麓书院出来我可没想过会成为皇帝,然而我做到了,所以没有谁能从我手中抢走。我衣不求华,食不厌蔬……”
&esp;&esp;“胡说,你挑食,更喜欢吃肉,王橙说的。”阎良花下意识反驳,还毫不犹豫地出卖了王子异。
&esp;&esp;白不厌一时踌躇:“挑食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吧。”
&esp;&esp;陈平之翻了个白眼:“阎良花你不要打断,陛下想要说什么。”
&esp;&esp;白不厌:“孜孜矻矻,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