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要输了。
&esp;&esp;北端仓皇而退,十五万大军折损的只剩六七万,且都被吓破了的,无力再战。
&esp;&esp;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犹如惊雷一般的火炮冲来,被炸飞或者是被碎片炸伤,伤口就不会痊愈,会在几日内要人的性命。
&esp;&esp;这是何等的可怕,让战场上的将士举不起刀,没有再战的胆量,只能四散奔逃。
&esp;&esp;“他们火炮数量不多,注意躲避,和他们的人缠斗在一起,他们就没法用火炮!”洛城河嗓子喊的哑也控制不住大局,上战场的都知道,一旦炸营整个军队都完了。他只能不甘心的撤退,却被绕行的白不厌拦住,带兵发起了冲击。
&esp;&esp;城池内外皆有北端士兵,洛城河已经带兵入城,被火炮一炸,大家被吓得四处乱逃,往城外跑,身边活人寥寥无几。白不厌从后包抄来捉他,他奋力抵抗,两方人马打了起来。
&esp;&esp;阎良花等人算计的路线,在前方布置了绊马索,迫使洛城河等人下马,洛城河身着盔甲,手拿一柄长刀,边打边退。
&esp;&esp;白不厌紧追不放,用剑不断发起进攻,手里藏着一手银针。他冲的太靠前,兵器碰撞发出火花,长刀压着剑,武器上有克制。
&esp;&esp;洛城河的几个亲卫兵立即一刀捅过,眼看着一道寒光从白不厌的眼前闪过,他弯腰一避,同时袖子下的几道银针冲了出去,直照对方面门。
&esp;&esp;“啊——”洛城河惨叫一声捂住了脸,一只眼睛渗出了血,弯下腰去。
&esp;&esp;白不厌身后的士兵也跟了上来,再次发生了战斗,这一次少了洛城河的威胁,几个亲卫兵很快被斩下,洛城河被几个刀刃架住脖子,一手捂着眼睛,鲜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esp;&esp;一直隐匿在各处的阎良花走了出来:“洛公子,又见面了,一个你加外边的士兵,能要回几个城池呢?”
&esp;&esp;洛城河反问:“火炮是你研究出来的?”
&esp;&esp;“是。”
&esp;&esp;“若今日没有火炮,你们都得死在这儿。”洛城河的手微微颤抖,一想到自己的眼睛,指缝里流出来的鲜血更加的多,咬着牙说:“这个仇我记下了,你们也不用得意,输了也没事儿,反正我的作用也不大。”
&esp;&esp;白不厌听着奇怪,这么输了一场对北端的来说应该是大事,何况他还被俘虏。对方这么淡定,除非……“郭赵又要闹出什么猫腻?”
&esp;&esp;洛城河惨然一笑:“我还小的时候,他到了我家府邸,温温柔柔的说,是你了。他教我读书识字,可没过两年,又说,你差了一些。于是就离开。”
&esp;&esp;阎良花:“听上去有点像一个渣男。这话对你说过吗?”
&esp;&esp;白不厌摇头:“没有。”
&esp;&esp;洛城河喃喃自语:“不一样的,你和竹叶,我和郭蛊,咱们是不一样的。”他精疲力竭加上剧痛以及心神不稳直接晕了过去,如果不是撤刀快的话,险些就命丧当场。
&esp;&esp;阎良花和白不厌对视一眼,都没有获胜的喜悦感,甚至觉得麻烦才开始。
&esp;&esp;白不厌道:“如果是郭赵蹿弄的这次战争,那么以他环环相扣的性格,这是,一字一句的念着,“荒淫迷惑,失帝王礼谊,乱国制度……”
&esp;&esp;诸如此类言语,真真假假,荒淫迷惑是指让女子入朝为官是皇帝为色所迷的结果。至于阎良花为朝廷做的贡献,大家都能暂时装不知道,装聋作哑一向是朝廷官员擅长的。
&esp;&esp;后宫空无一人,还能被扣上这样的罪名,白不厌古往今来也算第一遭。
&esp;&esp;御史台弹劾完毕,宗人令请白夫人补充。
&esp;&esp;白夫人站的高,台阶下密密麻麻都是人,她的丈夫穿着官袍也隐匿在其中,看的不太真切。
&esp;&esp;她就像是攀到了高处的一朵花,被风吹得摇曳。
&esp;&esp;身为公主金枝玉叶养尊处优,这是她十几岁的生活,后来……
&esp;&esp;她恨,她熬,母亲死了,她就再没牵挂,奋力一搏,结果还是带出来了一个垃圾累赘。
&esp;&esp;她恨那个孩子恨得要死,那是毕生斩不掉的耻辱,每看对方一眼,都能想起自己的遭遇。
&esp;&esp;她失去记忆,又找回记忆,给予了零星的爱,又痛痛快快的收回,吝啬在看那人一眼。
&esp;&esp;“请长公主弹劾。”
&esp;&esp;“……”都在等着她说话,她抽出帕子擦了擦鼻翼上的粉,无论何时都很精致。看着张牙舞爪,又沉默在阴影中的众人,说:“人不要脸,是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