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子异成亲那一日声势浩大,说句诛心的话,太子当年成亲也不过如此,红妆十里,惊动满长安,官兵出来保驾护航,防止骚乱动乱发生。
&esp;&esp;百姓们争相涌上街,只想一睹王大公子风采。
&esp;&esp;白不厌南安王等等朝中显赫权贵陪在身侧,长安十里满地红花,青年们如兰芝玉树。
&esp;&esp;“真没想到,咱们当中最大的单身狗,居然最早成亲。”南安王捏着缰绳,满脸写着“命运不公”,长吁短叹,自怜的说:“像我这样英俊的男子反倒孤孤单单流到最后,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esp;&esp;白不厌皮笑肉不笑:“你这么想成亲,我可以帮帮你,早点求陛下给你赐一门悍妇。”
&esp;&esp;南安王反击道:“你自己要娶悍妇就别带上我了。”
&esp;&esp;“回头我就和阎良花说,你骂她是悍妇。”
&esp;&esp;“你好不要脸,又不是小孩子,吵架居然还告娘子。”
&esp;&esp;王子异面无表情地听着二人斗嘴,一点儿不像个新郎官,更像是刑部审讯犯人的侍郎,面对着国家军情严肃内敛。
&esp;&esp;南安王和白不厌吵了一通,白不厌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做太愚蠢,于是不搭理南安王。
&esp;&esp;南安王百无聊赖,架着马,凑到了王子异身边,说:“听说那小姑娘还不满十五岁,你良心能安吗?”
&esp;&esp;王子异板着一张脸:“想挨收拾吗?”
&esp;&esp;南安王摸了摸鼻子,觉得这两人都无趣,索性将注意力集中在跑出来观望取亲的百姓身上,冲着几个漂亮姑娘抛了个媚眼儿摆了摆手。
&esp;&esp;如此风流成性,不似其父。
&esp;&esp;最后白不厌觉得太丢人,骑在马上,摘下自己的玉佩丢了过去,正好砸到了南王的脑门儿。
&esp;&esp;他脑门一红,手里握着玉佩,凶巴巴的问:“你们都有主了,还不行我去找两个?”
&esp;&esp;找两个?
&esp;&esp;这是正经人该说的话吗?
&esp;&esp;白不厌牙疼:“换个时间地点,十个八个我都没意见,我可不想旁人出去一说,王子异娶亲当日还有个疯子。”
&esp;&esp;“我这般姿容貌美,你太不懂得欣赏。”南安王嫌弃的不愿和他讲话,却也安分了不少。
&esp;&esp;他们带着长长的队伍,一路敲锣打鼓地赶到了朱雀门口。
&esp;&esp;嫁公主的时候,就是从这门出来。
&esp;&esp;沈家二郎娶凌烟公主那一日,王子异也曾陪同前来取亲,套路都熟悉,所以格外冷静。
&esp;&esp;反倒是白不厌在旁盯着,想着尽量不出错。
&esp;&esp;进了宫门就要翻身下马,众人步行前往昭和殿求亲,前有大臣引路,一路上都被撒上了花瓣,宫女侍婢们见人就避,直到昭和殿前。
&esp;&esp;云清已经盛装,就等着被接走。但当王子异等人在昭和殿外时,阎良花沈令仪还有四个贵女却拦在了门外,出题刁难。
&esp;&esp;沈令仪按照惯例,要求王子异做出一首催妆诗。
&esp;&esp;王子异俨然不动。
&esp;&esp;白不厌就一直站在一旁,痴痴的看着阎良花,好像一个痴汉,偏他人生的俊俏,纵然有几分痴意也叫人觉得可爱。
&esp;&esp;南安王咳嗽了一声,上前道:“娇羞不肯下妆台,侍女环将九子钗。寄语倦妆人说道,轻施朱粉学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