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猜到阎良花来历不清,但还愿意与之同路,绝非是因什么一见如故。
&esp;&esp;阎良花本着敌不动我不动,暂时装起了友好同路人。
&esp;&esp;夜半,街道上一片寂静,门屋紧闭,街道空空如也。
&esp;&esp;只有打惊的更夫敲着锣,粗厚的嗓子传得老远。
&esp;&esp;竹叶打了个哈欠:“还不睡呀。”
&esp;&esp;郭赵摆弄着六爻,认真的说:“我刚才算了一卦,我们可能会有客人。”
&esp;&esp;竹叶:“哦,那就是没客人。”她困的脑袋直往桌上撞,为了提神,没话找话:“师父,那个沈郎君为什么多管闲事,邀请咱们去查葛大胖的死呀。那不是衙门的活么,他一个有钱人不在温柔乡里待着,起床做什么啊。”
&esp;&esp;郭赵用清澈的眸子看了她一眼:“你觉得人有钱就要纸醉金迷?”
&esp;&esp;竹叶很想说,不然呢。但鉴于师父正人君子的做派,还是违心的说:“不,不呀。小哥哥觉得呢?”
&esp;&esp;阎良花理所当然的说:“我觉得应该养尊处优,骄奢淫逸,醉生梦死,花天酒地,穷奢极侈吧。金钱真是使人堕落,我想想都把持不住。”
&esp;&esp;竹叶:“……”她望向自己师父。
&esp;&esp;郭赵温柔浅笑,并没有作出辩驳。
&esp;&esp;阎良花又自然而然的将话题拉回来:“沈充,应该是为了打草惊蛇。”
&esp;&esp;竹叶问:“我们为什么会是草?”
&esp;&esp;阎良花觉得这孩子重点抓的真奇怪,怂了怂肩膀,指了指郭赵:“因为那熊孩子跟人说,你师父要刺杀皇帝,多疑的人,自然半信半疑。”
&esp;&esp;竹叶想,果然是师父惹来的麻烦。她又问:“谁是蛇?”
&esp;&esp;郭赵含笑:“谁被惊到,谁就是蛇。”
&esp;&esp;竹叶不解,冥思苦想,门栓忽然被一根铁丝拨弄开。
&esp;&esp;突如其来的刺客冲进房间内,手中握着一柄寒刀,恰逢师徒二人未睡,阎良花在一旁擦拭着下午刚买的匕首,房内点燃着幽幽的烛火。
&esp;&esp;八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esp;&esp;那弯弯的寒刀映衬着竹叶的双眸,满满都是惊恐,噌地躲到了师父的身后,带着哭腔问:“怎么办师父?”
&esp;&esp;郭赵看向了阎良花。
&esp;&esp;阎良花本来在看热闹,猝不及防让师徒二人盯上。为什么我还坚持了打手和保镖这一职责?你们没给这么多钱呀!她想了想,大喊一声:“救命啊,杀人啦,放火啦,抢钱啦——”
&esp;&esp;竹叶本吓得六神无主,可见阎良花如此不着调,就慢慢的板起了一张脸,心里想着,就算是死了,旁人发现了尸体,自己总比两个大人体面一些。
&esp;&esp;刺客也是微微一呆,继而向三人冲了过去。
&esp;&esp;围着一张不大的方桌,四个人开始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esp;&esp;阎良花身手灵活,十个人都难近她身,杀手发现根本无法靠近,就果断的转移了目标。
&esp;&esp;郭赵怀里抱着竹叶,有这么个拖油瓶,速度却丝毫没有减慢,对方向他扑过来,他就立即纵身一跃,翻到桌子另一边,体现着腿长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