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竹叶可以确定自己师父没有说一句谎话,但这个故事……
&esp;&esp;葛大胖气急了:“他想杀皇帝,他小徒弟杀人了。”
&esp;&esp;竹叶抱住了郭赵的大腿,瑟瑟发抖:“杀人,杀人不是坏人干的事儿吗?我不是坏人。”
&esp;&esp;郭赵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看向官员:“这样大的罪名我们不敢认呐,我就是个算命的,带小徒弟讨个生活。”
&esp;&esp;朱县令道:“无缘无故,葛大胖怎么会攀咬你们,先压下吧。”
&esp;&esp;主簿却道:“有可能是葛大胖心存怨怼,只瞧着那孩子的模样,就不像能杀人的架势。”
&esp;&esp;录事史等人纷纷附和。
&esp;&esp;他们二人进入衙门以后就被搜身,从郭赵身上连把兵器都没找出来,只找到了一盒六爻。
&esp;&esp;阎良花生得高挑,但在男人中并不算起眼,一脸笑模样,瞧着便不像坏人。
&esp;&esp;在看竹叶,瘦瘦小小,干干巴巴,哪里像是能杀人的样子。
&esp;&esp;直接认定是葛大胖气急败坏,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esp;&esp;录事史安抚道:“你们三个别怕,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受害人。”
&esp;&esp;郭赵感动的点了点头。
&esp;&esp;阎良花吐槽,这都是什么操作?
&esp;&esp;人证物证聚在,衙门开始审理此事。
&esp;&esp;葛大胖他爹收到通知匆匆赶来,案件审理当天,他抱着自己儿子大哭:“不行呀,我就这一个儿子,失而复得,我什么都不怨了,你们就放过他吧。”
&esp;&esp;葛大胖也说:“我杀的是我娘,我又没杀别人,怎么就犯法了?”
&esp;&esp;阎良花摸着竹叶的脑袋说:“人恶毒还不懂法,这就是下场。”
&esp;&esp;竹叶看着她俊俏的脸蛋,忍不住脸微微发红,小姑娘也是懂事儿的,害羞的躲回到了自己师傅身后。
&esp;&esp;具体怎么断案,那是衙门县官的事,和他们师徒二人无关。
&esp;&esp;三人找了个客栈住下,为了保证安全,三人租住了客栈最大的房间,里屋一张床,外屋一张床,师父和徒弟一起,阎良花自己独睡。
&esp;&esp;之所以可以得到这个待遇,是因为钱是阎良花付的。而这钱是她从听风楼拿的,可见听风楼一趟没走错。
&esp;&esp;三人休整一番,翌日,有人敲响了客栈房间的门。
&esp;&esp;那是一个打扮得体的中年男子,面对竹叶这样半大的孩子,还是客客气气的说:“我们家郎君想拜见二位。”
&esp;&esp;竹叶往他身后看了看,见身后站着一位郎君。
&esp;&esp;郎君手中折扇一展,白玉为扇骨,金线绣扇面,摇在胸前。他笑道:“在下姓沈。”
&esp;&esp;竹叶只觉得一股子钱味儿扑面而来,心里琢磨着,被师父蒙对了,居然真的会有人找他们两个。
&esp;&esp;她说:“你稍等。”然后关上房门,转身回了屋,进了屏风后面,跑到床边去叫师父起床。
&esp;&esp;郭赵露出了毛茸茸的脑袋:“竹叶呀,你可以轻轻的叫我名字,但是请不要拽我头发好吗?”
&esp;&esp;竹叶无辜的说:“那是一根白头发。”
&esp;&esp;“你还小,不知道上了年纪的人要珍惜每一根头发。”郭赵为自己那无辜的白头发默哀了一瞬,便起了身,坐到了梳妆镜前。
&esp;&esp;竹叶脚下踩着小板凳,点着脚尖给师父梳头。
&esp;&esp;阎良花被吵醒,打着哈欠靠了过来:“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