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子异沉默不语。
&esp;&esp;王丞相的手搭在桌案上:“你没和白不厌说。”
&esp;&esp;王丞相要杀阎良花,被白不厌知道就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王子异不能保障那个混蛋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只能隐瞒。
&esp;&esp;“我不敢说。”
&esp;&esp;“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朋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结果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提都不提,是觉得你父亲心慈手软吗?”王丞相质问道。
&esp;&esp;王子异不说话。
&esp;&esp;王丞相恨铁不成钢:“你拦着护着阎良花,却不叫白不厌知道,谁会领你的情?”
&esp;&esp;王子异听这话,眼珠子微微动了动,终于不在像个木头人。他问:“父亲想让白不厌领我的情?”
&esp;&esp;王丞相一脸高深莫测:“我想让他听话。”
&esp;&esp;本来有所回温的温度,立即变得生冷起来。
&esp;&esp;王子异夹在中间,两边为难,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esp;&esp;王丞相想用白不厌,而白不厌天生反骨绝,绝非能够被控制的人。
&esp;&esp;王丞相的手拍了拍桌面,站起身来带着缓慢的步子离开,从背影处传来一声:“你和他说,听话,保全阎良花只能二选一。若他不能尽快做个决定,休怪我无情了。”
&esp;&esp;王子异知道。这句话也是说给自己,父亲既然下了最后通牒,那么无论他在中间怎么周旋都没用。
&esp;&esp;他们父子两个陆续离开了王希月的卧房。
&esp;&esp;王府早就准备了棺材,王希月被抬了进去送到了灵堂,于是这个房间空荡荡起来。
&esp;&esp;这一盆夹竹桃就在窗边,隐隐能感受到从缝隙透来来的冷风。
&esp;&esp;外面的大雪越发的大,一连串的脚印留下了痕迹,树木被积雪覆盖,只能休眠。冰天雪地让花草一夜冰冻,只能静静等待着太阳,艳阳高照,融化着最后一场来自春天的积雪。
&esp;&esp;阎良花拢了拢衣服,在柜台前结了帐,去了斜对面的王府,静静的等着王子异离府。
&esp;&esp;月末过了半刻钟,王子异才从角门里出来。
&esp;&esp;他的爱马正拴在石头上,阎良花正给这马喂草。
&esp;&esp;两个人打了个照面,阎良花微微笑了笑:“我准备离开一段时间。”
&esp;&esp;“我也准备送你离开一段时间,我在外头有几个住宅。”
&esp;&esp;阎良花毫不犹豫地拒绝:“那地方可不安全,就算是王家大少爷,也别想在王丞相的眼皮底下护住我。”
&esp;&esp;王子异有些烦恼,神色疲倦:“那怎么办?这件事情不能告诉白不厌。那个混账试图杀我妹妹,他绝不能动手想杀我父亲。”
&esp;&esp;阎良花是想要保存王子异和白不厌这段友情的,也知道白不厌有时候真的会发疯,尤其事情和自己扯上关系。
&esp;&esp;“我已经想好了去处,知道白不厌有个杀手楼吗?”
&esp;&esp;“目前不知道,最近才查到的,我费了好大的劲,他埋得特别深。”王子异越差越心惊,越查越想保护他。虽然面临危险的明明是其他人。
&esp;&esp;阎良花说:“我挺感兴趣的,想去瞧一瞧,你帮我跟白不厌说一声,帮我照应着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