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惜那个宫中侍卫已经被调回,否则没这么容易被抓住。阎良花遗憾,然后有所动作。
&esp;&esp;她当然不是乖乖听话的人。
&esp;&esp;她一弯腰躲过刀刃,抽出匕首朝后面的人扎去,对方却抢先一步掏出一块镀金令牌,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是公主的令牌,你想违抗命令吗?”
&esp;&esp;阎良花微微一顿,目光在令牌上停留了一下,质地是黑金,也的确是皇家独有的花纹。
&esp;&esp;只是这么一失神的功夫,她被后面的人牢牢束缚住了手臂。
&esp;&esp;阎良花也懒得再挣扎,放松了身体,往车厢上靠了靠。
&esp;&esp;既然是宫中那位有请,她便看看是什么把戏。
&esp;&esp;一路无言,马车颠簸着到了宫门,越过午门,朝南行去。拐了七八个道口才停了下来,阎良花被这群便衣侍卫们押着来到一角宫殿外。
&esp;&esp;这是个林木幽深的花房,有星星点点的花朵在院子里绽放,正对门是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一个背影正对着众人。
&esp;&esp;侍卫们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公主,人请到了。”
&esp;&esp;兰花前的人回过头来。
&esp;&esp;那是一个极凌厉的美人。只穿着简简单单的一袭黄杉,却流露出不可侵犯的尊贵。初冬的太阳是冷的,照在她身上的金光便也带着冷意,她葱白的手指搭在袖口,像握着一把金色的刀。
&esp;&esp;不,这个人本身就是一把刀,危险而又绝美的刀。
&esp;&esp;她眉梢微挑,只冷眼瞧了瞧地上的人,并未答话。
&esp;&esp;侍卫们仍旧挺直腰板,不敢有丝毫妄动。
&esp;&esp;公主将盆子里的花枝修剪干净,才微一抬手,侍卫们如获大赦,纷纷退了下去。
&esp;&esp;公主拿着剪刀,动作优雅地走到被捆绑得像货物一样的阎良花面前。
&esp;&esp;她俯下身,用尖尖的剪刀挑起阎良花的下巴,细细端详着她的脸。
&esp;&esp;阎良花面不红心不跳,只当她是在赏花,大大方方地让她看。
&esp;&esp;公主勾了勾唇角,眼中多了几分嘲讽:“嗯,脸皮的确够厚。”
&esp;&esp;阎良花被布条封住了口,只能眨眼睛。
&esp;&esp;其实她想说,谢谢夸奖。
&esp;&esp;公主的剪刀慢慢上移,滑到阎良花的嘴唇,高高在上地逼问道:“你可知罪?”
&esp;&esp;阎良花还是只能眨眼睛,她用眼神表达了否定。
&esp;&esp;公主笑了笑,放下剪刀,她虽然在笑,眼中的冰霜却更重,拍了拍手,一排婢女走了上来。
&esp;&esp;婢女们蒙着面纱,穿着清一色的宫中服饰。手中都端着一个盘子,上面盖着白布,每个人都低垂着头,神态颇为恭顺。
&esp;&esp;公主一一巡视过去,在一个抖得最明显的婢女前站定,凉凉道:“你很怕吗?”
&esp;&esp;婢女慌忙摇头,将头垂得更低了。公主皱了皱眉,“再抖,就让你替她受刑。”